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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理士城堡的“红色雅各布”,也就是雅各布·麦肯锡,养育有五个子女。詹米的母亲艾伦是五姐弟中最大的,乔卡斯塔是最小的,而另外一个姐妹詹妮特,也像艾伦那样,在我与詹米相遇之前很久就去世了。不过,我认识科拉姆和杜格尔这两兄弟,而且对他们很熟悉,因而我不禁猜测这五姐弟中的最后一位会是什么样子。
她或许会很高,我心想着,看了看蜷曲着躺在我身边甲板上的詹米。或许还有一头红发。他们都是高个子、白皮肤的维京人——即使是患有某种变性疾病而残废的科拉姆,最初也是高个子——毛发的颜色红艳艳的,既有詹米那种如火焰般的红色,也有杜格尔那种深深的黄褐色。只有科拉姆的毛发是真正的黑色。
回忆起科拉姆和杜格尔,我突然感到一阵不舒服。科拉姆在卡洛登战役之前就病逝了。杜格尔死于卡洛登战役前夜,是被詹米杀死的。詹米杀他是为了自卫——其实是为了保卫我——而他只是在那个血腥四月中死去的那么多人中的一个。不过,我确实在想,詹米有没有想过,等我们到了河场,在大家相互寒暄完,亲戚间的闲聊转到“你上次见到谁谁谁是什么时候”时,他会说些什么。
詹米叹了一口气,在睡眠中伸展了身体。他能够——也确实有过——在任何东西的表面上熟睡,因为他习惯了在各种条件下睡觉,无论是潮湿的石楠丛、充满霉味的洞穴,还是监狱牢房里的冰冷石地板。我觉得,与那样的条件相比,我们身下的木质甲板肯定特别舒服。
我既没有他那么柔软,也没有他那么坚硬,但疲倦逐渐压垮了我,连对于未来的好奇心所带来的刺痛感都没法让我保持清醒了。
我迷惑地醒了过来。天还未亮,四周有嘈杂的声音,喊叫声和狗吠声,我身体下面的甲板被人踩踏得颤动起来。我猛地坐起来,想着自己是在航行着的船上,所以觉得有海盗上了我们的船。
然后,我的思绪变得清晰了,尽管我仍然看不清楚东西。我发现确实是有海盗上了我们的船。有些陌生的声音在大声咒骂和命令,许多穿着靴子的脚沉重地在甲板上踩踏。詹米不见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没有去管穿衣服之类的事情。天快亮了,天空虽然仍然黑暗,但是足够光亮,将船舱映衬成一块更黑暗的斑点。我挣扎着站直,抓住船舱顶部支撑着,几乎被船舱那边飞过来的几个人打倒。
几个模糊的人影和白色脸庞在移动,然后我听到一声叫喊、一声枪响和一声巨大的扑通声。伊恩面色苍白地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