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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丘上,我相信国王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这种做法也很有用,自那以后我的亲戚全都变得十分遵纪守法了。”
我在苏格兰人当中生活得足够久,能够理解那种杀鸡儆猴式做法的效果。詹米会在坎贝尔的请求下过来,但是作为老狐狸的孙子,他不会轻易服从任何人的命令,也不会总是很看重英格兰法律。
麦克尼尔听懂了詹米的意思,他的后颈红得像火鸡,但法科尔德却一副被逗乐的表情。他干巴巴地短暂大笑,然后把身子转了回去。
“你知道是哪个奴隶吗?”他问较为年长的麦克尼尔。
麦克尼尔摇了摇头:“小唐纳德没有说。但你我都清楚,肯定是那个该死的鲁弗斯。”
坎贝尔耷拉着肩膀,表示认可。“乔听到了会很伤心。”他嘟哝道,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不是她的错,”麦克尼尔说着,凶残地拍死一只停在靴子上方腿上的马蝇,“贝尔纳斯连猪都管不住,更不用说管黑人了。我和你都经常跟她这样说啊。”
“是啊,但是雇用贝尔纳斯的是赫克托,不是她,”坎贝尔温和地抗议道,“她也不能直接解雇他,那样她就得亲自来管理这个地方了,是吧?”
麦克尼尔哼了一声表示回答,同时挪了挪马鞍上的宽大臀部。我看了看詹米,发现他面无表情,双眼隐藏在帽檐投下的阴影当中。
“几乎没有什么能比固执的女人糟糕了,”麦克尼尔稍微有些大声地说,“如果受伤的是她们自己,那么她们就怪不得谁,只能怪自己。”
“但是,”我插嘴说,同时向前倾身,提高嗓音,让自己的话足以在马蹄声中被听见,“如果她们受伤是因为某个男人,那么光是责怪这个男人足以补偿她受到的伤害吗?”
詹米发出被逗乐的哼声,坎贝尔大声地咯咯笑了起来,用短马鞭戳了戳麦克尼尔的肋骨。
“你被难住了,安德鲁!”他说。
麦克尼尔没有回答,但是他的颈子变得更红了。此后我们便沉默着骑马,麦克尼尔的双肩都耸到了耳朵下面。
虽然有些满意,但这次对话并没有让我的神经放松下来。我揪紧了心,担心我们到达锯木厂时会发生的事情。尽管他们不喜欢贝尔纳斯,显然都认为这件事情可能是他的错,但丝毫没有迹象表明这会改变那个奴隶的命运。
“不好的法律,但它仍然是法律”,坎贝尔之前说过。而且,我之所以双手发抖,手心的汗打湿了缰绳,并不是因为我在想到司法暴行时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