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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同样苦乐参半地回忆起洛奇尔的唐纳德·卡梅伦,起义时卡梅伦氏族的首领之一。他面相俊俏,眼神含情脉脉,充满深情的优雅举止之下,藏着作打油诗的极大才能。在查尔斯·斯图亚特政变的短暂极盛时期里,他在爱丁堡的舞会上多次用打油诗小声地逗乐了我。
詹米倚靠在小船舱的顶上,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河面上航行的船只。我们还没有完全离开威尔明顿的港口,许多小船、小艇像水虫一样从边上迅速驶过,在体积较大、速度较慢的船只中间迅速驶进驶出。他脸色发白,但还没有变青。
我也把手肘靠在小船舱的屋顶上,然后伸展我的后背。天气尽管炎热,但是对于昨晚睡觉造成的肌肉酸痛来说,闷热的阳光令人感到安慰。昨晚,在一家河边酒馆的包厢里,我蜷着睡在一张坚硬的橡木高背躺椅上,脑袋枕在詹米的大腿上,而詹米则在完善我们旅程的安排。
我呻吟着伸展身体。“赫克托是诗人,还是弄臣?”
“现在都不是,他已经去世了,是吧?”詹米回答道,不假思索地捏着我的后颈,然后用另外那只手给我按摩。
“真好。”我说。他的大拇指按压进某个疼痛点时,我带着狂喜呻吟起来。“我是说你按摩得真好,不是说你姨父去世了真好。噢,别停。他是怎么来到北卡罗来纳的?”
詹米乐呵呵地哼了一声,然后走到我背后,以便能用双手按摩我的颈子和肩膀。我依偎着他,幸福地叹了口气。
“你真是个特别爱出声的女人,外乡人,”他前倾到我耳边低声说,“我给你按摩颈子时,你发出的声音就像我给你……嗯?”他把盆骨向前顶,动作谨慎却又直白,让他的意思很明显。
“嗯……”我回答道,然后小心地踢了踢他的小腿,“很好。如果别人在门后听到我的声音,那么他们就会以为是你在给我按摩颈子。在我们下船前,你要做的全部可能就是给我按摩颈子。好了,说说你过世的姨父?”
“噢,他啊。”他的手指按进我脊柱的两侧,慢慢地上下按摩,同时跟我说他的复杂家族史的又一个部分。至少这能让他不去想晕船的事情。赫克托·摩尔·卡梅伦比詹米这位著名亲戚更幸运,他要么是更有洞察力,要么或更悲观,所以针对斯图亚特起义可能带来的灾难,狡猾地做好了准备。他毫发未损地离开了卡洛登,成功回到家,然后迅速用马车带上妻子、仆人和可带走的财产,逃到了爱丁堡,再从爱丁堡坐船到了北卡罗来纳,惊险地逃离了国王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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