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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像是一团流淌的血和火。
莫名其妙的,喜不敢看那女孩的脸,只是隐约觉得那大概是个年轻甚至年幼的女孩儿。
她就站在王上身边,一个近到可以被划分为“逾越”的位置。
但所有人都对此熟视无睹,就好像那原本就是她应该在的位置。
喜咀嚼着这个忽如其来的怪异认知,说不出来为什么,但脑子里每重复一遍,这个念头就更根深蒂固一点。
那确实就是属于她的位置,她一直都在那里,只是之前喜的眼睛里看不见她。
之前武安君向王上站立的位置行礼,他拜了两次,但不是喜所以为的“再拜”,而是因为他要行礼的人有两个。
那女孩,她不但站在王上身边的位置上,她本身的身份也可以与王上比肩,可以得到武安君的参拜!
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王上身边有个这样的女孩儿,衣着服色也不像是妻妾或者公主。
这样莫名其妙的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站在如此高位。
跟眼下这些忽如其来的衣物,何其相似。
喜不敢再想下去了。
但其实他已经意识到了,为什么武安君今天穿得那么简单,那是要起刀兵的装束,他来到这里,原本以为自己将要面对一场战争。
而战争一旦开始就不会再停下,先前刀兵对准的是谁,喜不敢细想。
但在这之后,刀兵对准的方向——
“赵。”林久对系统说。
嬴政接下来的目标是赵。
系统呆滞地说,“啊?赵?”
片刻之后又说,“赵啊。”
——
他听不见喜的心声,不然一定要感慨一句,人才啊。
过程全错,结论竟然神奇的对了。
人才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义成人才。
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喜这个不起眼的小吏,其实是个敏锐的人,遇到很多事情都喜欢往深处思索。
在律法严苛的秦国,这种敏锐很危险,所以有意无意的,喜从来不在人前显露这份敏锐。
但现在已经不是显露与否的问题了,情知不能细想,但就是忍不住,一直想,一直想。
那女孩火红的衣裾……王上……武安君……
比喉咙上那把剑还更深邃的寒意缓慢淹没上来。
喜绝望地颤动了一下,像是被蜘蛛网黏住的飞虫。
最后这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