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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复杂。
这旁，林菀难受地看着他，她默默收回视线，她双手抱紧自己，她难受地闭眼，她说。
“对不起，我克服不了我自己……”
一行清泪慢慢顺着眼角流下，顾历城看着，心狠狠一颤。
他明白，她不是不爱他，反而是因为太爱他，所以克服不了那些心理阴影而已，他现在再碰她，她会感到紧张，她会想起那些攻击的话。
顾历城很心疼她，他挪过来，然后，抱紧林菀。
她的头枕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她说，视线看着前方不知名的某处。
“林菀，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会等，我会等到你能接受为止，对不起，今晚是我唐突了，我不该太过心急，我应该等到你完全能接受这件事才开始……”
然而，林菀内疚得很。
她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顾历城。
翻了身，回抱他，她的脸埋在他怀里大声地痛哭，为自己的拒绝而内疚。
“对不起，历城，对不起……”
两人本是夫妻，又不是陌生人，他有需求，她应该配合的，然而，她因为自己的心理阴影，而造成这种局面，她真的很内疚。
顾历城看着哭泣的她，他默默收回视线，他仰头，抱着她一声不吭。
这会儿，他也很痛苦。
什么都可以解决，唯独心理阴影这种事，是他无法帮她的。
他心里强大，根本不把网络喷子当回事，可她心里弱小，她会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别人说她一句不是，即使她表面没说，也肯定会默默记挂在心里，甚至会很久，甚至会一辈子。
顾历城抱着她，那手轻轻拍着她，只能这样安慰她。
“好了，傻瓜，别哭了，乖，别哭了……”
有时候，顾历城觉得林菀特别强大，他清楚地记得她，能在晨晨的丧礼上跟夏沫打架，她把夏沫打得那样狠。
为什么，现在只是别人的一两句话而已，甚至没对她的身体造成威胁，为什么这样就能轻易击溃她？
这说明，每个人的弱点都是不同的。
单凭身体攻击，可能不能林菀怎样，但心里攻击，可能就对她是致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