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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阴阳怪气的话，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在他的注视下转身离去。
裴循看着她手里捏着的纸，唤道：“你哪里来的药方？”
虞娘侧过身，用余光看了一眼脸色不愉的人：“自然是郎中开的。”
不知为何裴循生出一瞬不秒的念头，脱口而出道：“你如何能在宵禁后请郎中。”
见虞娘垂眸不语，他上前桎梏她的手腕又问了一遍：“你是如何请的？”
她心口的起伏乱了分寸，呼吸声也变得急促失控，手腕上的疼痛愈来愈强烈，似乎骨头快要被他捏碎。
“妾托三老爷请的。”虞娘看着他发白的骨节，终是将实话说出。
只听“啪”得一声响，他紧握在虞娘手腕的手掌狠狠朝她的脸上扇去，不同于楚丽娘的力气，他是男子又用了全力，虞娘直觉脑中嗡嗡作响，她顿时没了五感，只靠着门框撑着身子才未倒地。
裴循看着虞娘扶在门板上只露出一个侧脸，垂下的长睫将眼下映出细腻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
她没有落泪，也没有说话，这般举动让裴循还未来得及宣之于口的恼怒硬生生压在唇下，若有所思道：“你何时与三叔走得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