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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将放在她肩上的手指往上抬了抬，装作无意将触碰轻轻拂过：“若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呢？”
虞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定是三老爷。”
“嗯。”裴瑾退回的手紧紧扣在另一只手的虎口上，那一瞬的绵软好似掐进了血液中。
见他不说话，虞娘心慌的厉害，不仅在现实中轻薄亵渎他，还在梦中撩拨，当真是没脸没皮了。冷静了许久才低声道：“三老爷，妾冒犯您了。”
“冒犯？”裴瑾看着她故作镇定，佯装不解道：“你如何冒犯我的？”
如何冒犯，虞娘看着他纤长的手指，只觉得身上某处地方忽而一颤，她忍不住轻声咛道：“妾不知道。”
“既不知道如何说冒犯？”裴瑾伸出双手好似百无聊赖般前后看了看。
虞娘只觉得自己放肆，竟然当着他的面就不自觉的有了梦里的反应，偏偏裴瑾还伸手将书桌上的一本佛经拾起，皓白手腕从一身宽松的道袍中露出，出尘卓然。
见她不再说话，他也并不着急，握着佛经一目十行看得津津有味。虞娘的心随着他翻起的每一页升起又落下，身旁的佛手香隐隐变的浓郁，她眨了眨眼，忙偏过头不敢再看。
“梦中之事已成云烟，不论当时你在梦中如何我，你我是否清白，我都不会介怀，你也莫要在意。”裴瑾忽然出声宽慰道。
虞娘听罢，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眼中红润瓮声瓮气道：“原先妾还觉得三老爷刻板严肃，可如今看来是妾错了。”
刻板严肃？裴瑾回忆初见她时，自己对她还多次好心劝告，竟被她当作是刻板。
“那如今你觉得我如何？”
虞娘思忖片刻道：“三老爷是好官也是好人。”
裴瑾眉头微蹙：“只是如此？”
一声闷雷从而落，好似也在配合他诉说着不满，许是雨声遮掩了天地喧哗，周遭过于私密，虞娘大着胆子道：“妾也觉得三老爷很好。”
春末夏初的阵雨带着潮湿，连呼吸间的栀子香也带着水汽，裴瑾淡淡道：“你也好。”
她好吗？想起自己对裴瑾的亵渎，虞娘的头埋的更低了些，露出了一段雪白的脖颈出来，她手上捏着腰间的碧绿绦丝，上面绑着的蝴蝶结也跟着她的不安翩然欲坠。
感受到了裴瑾的目光，虞娘手心也冒着热气，她握着绦丝的手指又紧了些。从脖颈到耳垂，在落到她紧握的手指上，他的目光每挪一寸，她身上就泛起酥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