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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淮默默道:“傅总的情话，说得好像更加流利了，是有私底下练习过吗？”
完全不像他说的一样不会说情话。
“傅苍戎，明天见。”
*
路见淮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再遇见江岁年，作为一个工作党，即使离新年还有十几天，但该上的班还是要上，毕竟直系上司就是他现在的男朋友，早晨天气有点冷，路见淮拒绝傅苍戎来接自己的请求后，去车库开了辆比较低调的车子。
他最近的失眠症状已经好了不少，确切地说，离开江岁年后，他的作息开始变得十分平缓，就连长达好几年沉郁的心情也舒畅了，今早他收到了医生的信息，知道他的情况后，医生建议他从现在开始慢慢地减少药量，但不能一次性断掉，否则会引起不良反应，路见淮顺路去了一趟医院拿处方。
“哐当”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从楼梯上方坠落了下来，在医院大厅里十分清晰，路见淮正低着头回复傅苍戎早晨发来的消息，他回复一个字，傅苍戎就能再给他回过来一篇小作文，闻声他吓了一跳，抬眼望过去，那个从二楼跌下来穿着条纹病号服的，居然是他的熟人。
江岁年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狼狈，他跌在大理石地面上，形销骨立，在短短几天里居然又瘦了不少，可怜得就像是偷吃东西被扔到大街的流浪者，路见淮轻轻顿住了脚步。
“离我远点！别动我！我要出院！”
护士很礼貌地劝他:“您身上现在还有很多伤，刚刚从楼上跌下来应该是骨折了，需要治疗，现在还不能出院。”
江岁年扶着一旁的墙壁想爬起来，脚腕却生生扭曲着，没有一点儿可以支撑的地方，医院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像看一个发了病的疯子一样，江岁年咬着牙向那些人破口大骂:“他妈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都活够了？！”
谁会跟一个疯子计较？众人都唏嘘了一声，回避了视线，江岁年无数次想爬起来又跌倒下去，脚腕处更加扭曲，他抓着楼梯的栏杆，死也不肯乖乖跟着护士回去，谁上来拽他都会被江岁年一拳锤回去，妥妥的一个精神病患者。
“我就知道，我知道他就是想软禁我！他妈的以为我出不去，我偏要出去！”
江岁年拖着一条跌断了的腿，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壁往外面走，可是他忽然愣住了，不远处气质超脱的青年正静静地看着他，这道熟悉目光一下子让他安静了下来，从疯子变回成一个少年也只需要短短几秒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