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乱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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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道：“劳烦三老爷。”
那曲广陵散她班门弄斧便不敢再弹，只弹了一首名为《鹤冲霄》的小琴曲。
“左手大指如神凤，方才能奏出力道，食指按弦要轻方能得泛音。”裴瑾站在水池前随意折了一支柳条，而后以枝条为手放在琴弦上勾停了她的手势。
虞娘抬眸就见裴瑾目光悉数放在琴弦上，有匪君子如此不禁让人多看两眼。
裴瑾状似为瞧见她的打量，又用柳枝轻轻触碰她的手，轻声道：“左手大指。”
虞娘忙重新起手调好了姿势，而那身碧落色渐渐向她靠近时，她心里有些紧张，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安起来。
三弦七徽被她按到了九徽的位置，曲调难成，她莫名想到前朝那首词，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顿时脸色绯红。
可她不知，那一瞬的恍惚间想到此句的人，不止有她。
“凝心。”裴瑾冷声道。
听得他古井无波的声音，虞娘不敢再错乱心神，忙低了头再重新弹了一遍曲调。
此曲起调是“晴空一鹤排云上”的畅快，末尾却是回环缱绻的情思。
弹到最后一段时，虞娘在裴瑾冷峻的气息中将自己的心绪悉数搅乱，本该有的情思乱做一团。
曲终收势，再抬头却见裴瑾看着自己，似审视般并不言语。
她知他定然听出了自己的慌乱，垂眼看琴弦，不敢再与之对视。
过了片刻，裴瑾凉薄如斯的声音传来：“你有事求我。”
不是问是或不是，而是平直的叙述。
虞娘抬头看过去，却正落到他幽深的双眸里。
“妾……求三老爷。”她忙要跪在地上。
裴瑾伸出柳条抬住了她正欲下跪的双腿，带着几分无奈道：“不必跪。”
见虞娘依旧将跪未跪的模样，他不由得心又软了三分，声色虽仍旧平静但话语且柔和了些：“我本就欠你一个人情，不是吗？”
可她往日也欠过他，虞娘低着头并未言语。
裴瑾见她涨红的脸颊想起了在报恩寺里，自己在他面前也是一脸的窘迫，遂宽慰道：“你不必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人生一世为了自己的本心而努力，并不丢人。”
见虞娘不可察觉地点着头，他这才道：“你所求之事，我应下了。”
他甚至没有问她所求何事，虞娘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却见他眼中皆是坦然与肯定。
虞娘夜里回了屋，心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