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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了，事到如今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赵羲姮接过婢女递来的茶盏，轻掀茶盖撇开浮叶，“既然不是办法，老夫人还是免开尊口。”
“你……”慕老夫人被她一句话噎住。
“羲姮，怎么跟你祖母说话的？赵家就是这样教你？”
慕高远皱眉，打断了女儿和母亲的交锋。
赵羲姮七岁那年，母亲病逝，祖母越发不喜她，外祖父一家就把她接了回去。
赵大将军亲自教养的姑娘，一家子武将把她教得不成样子，到了待嫁之年才送回来，回帝京学了一年规矩，言行举止看着是大家风范，规矩有礼了，但骨子的桀骜，还是跟整个临阳侯府格格不入。
赵羲姮抬眸道：“赵家教我自家人要以命相护，不可利用算计。
赵家教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赵家还教我，这世上什么都能吃，只有亏不能吃。”
慕高远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慕老夫人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赵家赵家！你既姓赵，心里也只有赵家，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哦，是老身年纪大差点忘了，三年前，北阳关一战，赵家人都死绝了……”
赵羲姮心底那根弦猛然断裂，随手把茶盏搁在身侧的案几上，那案几瞬间就被内力震碎，变得四分五裂。
茶碗落在地上，“咣当”一声摔得稀碎，瓷片四散，滚滚热茶溅了一地。
慕老夫人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整个正厅瞬间鸦雀无声。
三年前落月关一战，当今皇帝御驾亲征，却惨败而归，她四个舅舅、九个哥哥为守国土，护君王全都死在了那片战场上，在边关长大的赵羲姮也在那之后被送回帝京，不得踏足战场。
赵家满门忠烈，如今只剩她的外祖父，近七十的赵老将军还守在那条边境线上。
谁都知道“赵家都死绝了”这句话是赵羲姮的逆鳞。
慕高远也心知肚明，他甚至不敢提案几被赵羲姮拍碎了这事，立马岔开话题道：“够了，大喜的日子母亲说这些做什么？还有你羲姮，你的舅父和表兄们都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得好好出嫁，他们才能放心得下。”
话声未落，门房来报：“大人！镇北王府的迎亲队伍到门口了！”
慕高远心下一惊，立马吩咐道：“把门关紧，多带些人在门后抵住，能拖多久是多久！”
“拖不住，根本拖不住啊大人！”门房嗓音发颤道：“卫小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