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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凝重起来：“这样的话，这些书信必然有能暴露对方身份的线索。”
沈清洲颔首表示认可：“这里条件有限，定有疏漏，我们把书信带回去再仔细研究。”
“嗯。沈大人，能请仵作再查一下纪周氏死因吗？”
沈清洲把铜灯放在地上，一边收起书信一边道：“本来想明日传信给你，我已安排人悄悄查过，纪周氏确实因一口痰噎在喉管窒息而亡。她临死前情绪激动，责骂侄女说她弟弟是被苗素素害死的。”
“多谢沈大人。”
看着平静道谢的少女，沈清洲忍不住问：“寇姑娘接下来打算如何？”
俞晚失笑：“这是沈大人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沈清洲沉默几息，吐露心中所想：“第一次问寇姑娘时，我猜测寇姑娘或许会离开京城。”
这也是当时他没有多问的原因。
尽管他已经意识到对寇姑娘生出了情愫，却更愿看着她展翅高飞，离开京城这复杂险恶之地。
寇姑娘这样的女子，合该自由自在。
俞晚深深看了沈清洲一眼。
自以为大仇得报后的那一点点动摇，被他看出来了吗？
他选择不问，大概也是觉得离开京城最好。
只可惜，她终归要蹚这摊浑水，不该心存侥幸。
“接下来会竭尽所能，找到冬生。”
沈清洲正色道：“找出冬生，也是我身为锦麟卫北镇抚使要做的事。寇姑娘不要着急，我们一步步来。”
“多谢沈大人。”
沈清洲亦失笑：“寇姑娘一直在道谢。”
俞晚看向沈清洲的眼神格外深邃，只是被昏暗的光线遮掩了异样：“从与沈大人相识，就屡屡得到沈大人帮助，自该道谢的。”
凭借寇姑娘的身份，她能做的就到此了。靠着别人相助，哪怕这个人是沈大人，也不能令她心安。
“先离开这里吧。”沈清洲提议。
“嗯。”俞晚提起小灯，视线落在匣子上。
“寇姑娘若是信得过，我先把这些信带走，锦麟卫在刑侦上有些手段，或许能有发现。”
俞晚没有逞强：“沈大人费心。”
二人绕过堆积的杂物，乘着如墨夜色悄然离开了纪家。
这般过了两日，俞晚又和沈清洲见了面。
明亮的雅室中，长条匣子上的每一丝纹路都清晰可见，被处理过的信纸摆在俞晚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