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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去南边的人查了这么久，没有查到寇姑娘父亲的事，却意外发现一桩惨案。”
俞晚眼神一紧，指尖用力收拢。
“据附近村庄的人说，有一些人居住在山中，偶尔会在外行走。这些人以女子居多，懂医术，曾救助过不少人，而当有人主动进山求医，却寻不到他们踪迹……”沈清洲说着查到的事，“从这些人出现的时间和种种行为来看，很像是失踪多年的俞皇后。”
俞晚微微垂下眼帘。
原来，还有人记着娘亲那些善行。
沈清洲沉默了片刻，终于到了挑明的时候：“寇姑娘十二岁进京，鲜少踏出少卿府，在外地生活时也只是个循规蹈矩的闺秀。而我眼前的寇姑娘武艺出众，擅长乔装，甚至懂相术。一切的不合理，就算答案再离奇也只能接受，我眼前的寇姑娘并非寇青青，而很可能是山谷那桩惨案的幸存者。”
俞晚半垂着眼，明白了。
沈清洲此时并无埋葬在山谷中的人是娘亲的证据，对她惨案幸存者的身份也是猜测。
她亲手葬了娘亲他们，想有证实娘亲身份的证据本来也很难。
而当调查的结果指向一个结论，便是没有证据，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俞晚不解的是在没有确凿证据时，他说出这些的原因，这无疑会令他陷入被动。
俞晚看着眼前人。
他的目光温和干净。
俞晚心头一动。
或许——她也不必死瞒到底？
沈清洲是锦麟卫镇抚使，查到了这些定会向皇帝禀报。他主动对她说这些，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态度。
对她有所倾向的态度。
俞晚很快有了决定。
她要赌一把。
这世上从没有万全之策，有的是审时度势做出的选择。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沈大人，我确实是山谷惨案的幸存者。”
俞晚的承认令沈清洲眼中波澜骤起，一时有无数问题想问她。
俞晚很是干脆：“沈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姑娘如何称呼？”
这个问题令俞晚深深看他一眼：“我乳名阿晚。”
阿晚——沈清洲神情有几分不自在。
这个称呼太过亲昵……
而对面的少女显然没有透露全名的意思。
沈清洲从没觉得这般为难过，斟酌再斟酌，试探问道：“那我以后称你晚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