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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直想对付她的人!
而他,明确表示想和她继续,玺园的事,他也解释过。
靳琛气到了,直接挂掉电话。
他回到病房,纪凛已经走了,纪夫人眼睛红红的,说麻烦他。
女人长相妩媚,脸上连一丝细纹都没有,跟两鬓斑白的纪恒站在一起,不像夫妻倒像父女。
她比他母亲聂红英还大两岁,却比她看起来年轻多了。
靳琛眸子有些冷,回了句“不麻烦”。
纪悠染父母亲走后,靳琛沉默地坐在陪护椅上,盯着床头的加湿器。
这图飘飘渺渺的白雾,是病房里唯一在动的。
纪悠染静静地蜷在病床上,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阿琛,对不起,又麻烦你了。”
“怎么又病了?”靳琛的目光从白雾上挪开,看进纪悠染的眼睛。
她的眼睛幽幽的,很黑很黑。
“睡不好,失眠太久了,吃安眠药也不管用,我觉得自己就像薛定谔的猫,介于既死又活中间。”
纪悠染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哀伤,这让她看起来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她的头发是乌黑的长直,浓密的细软黑散在枕头上,眼睛又黑又大。
她是冷白皮,皮肤上一点瑕疵都没有,嘴唇泛着不太健康的白。
“悠染,身体是自己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靳琛起身,倒了杯热水端到床边,软声道:“喝点水。”
纪悠染接过水杯,扯唇笑了一下,“阿琛,我想起在M国日子,那时候多美好呀,我后悔了,如果我俩都不回来,或者一起回来,你说多好。”
靳琛沉默地坐回陪护椅上,又看向加湿器。
飘渺的白雾,风一吹就换了个方向。
有时候,人生就像这白雾,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它们会飘向何方。
五年前,他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会喜欢上沈静安呢,要是知道,他肯定不会那样对她。
如今她像封在壳里的乌龟,小心谨慎,动作迟缓,不愿意把头伸出来。
纪悠染突然“哎呀”了一声,靳琛沉静的眸子看过去。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摸了下嘴唇,“水太烫了,一不留神烫到了。”
靳琛见她脸色苍白得过份,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拿起水果刀削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操着水果刀,将果皮削得又薄又均匀,宛如标尺量过、
纪悠染看着他的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