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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端了一碗酒酿桂花圆子进来,放在一旁,说:“魏大厨做的,说您去长公主府定吃不饱,回来会饿。”
“嗯。”容清樾确实饿了,端着碗吃。
“云都好几家女眷近来都要办宴,帖子收了好几封,殿下您看看有没有要去的。”
容清樾吃完迅速看了看,都不是关系太好的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去,告诉孔氏:“明日休假结束,还得忙卸职的事仪,没时间去,都推了吧。”
“是。”
容清樾吹了一夜冷风,此时头有些酸痛,穿着单薄拿过氅衣披上,打开门顺着院里髙壮的缅桂越上屋顶。
坐在屋檐边喝酒的两人一瞬诧异,险些被喉咙里的烈酒呛死,梁郝和子厦咳嗽半天,头垂得极低地对容清樾行礼:“殿下。”
“喝的什么酒?”容清樾目光落在他们手里拎着的酒瓶子上。
子厦和梁郝默默对视,目光一触即离,子厦与她更亲近些,举了举酒瓶:“永安街赵大叔酿的米酒。”
容清樾拢紧领子:“拿一瓶给我。”
“是。”
子厦腿脚一弯,往地面跳了下去,直奔自己的屋子给殿下拿酒。
梁郝不敢直视,一直垂着头站在檐角,容清樾抬头望月,那月光清冷,洒在人身上如寒霜,引人阵阵发寒。
“梁郝。”容清樾说:“有什么收获?”
梁郝惭愧地挠头:“殿下,时间太短了,我还没……”
“无妨。”容清樾摆摆手,“先放一放,我还有件事,你交代暗桩去查。”
***
“主子,让我来洗,你去休息休息。”
茗生手指紧紧拉着木盆边缘,心疼不已的说道。
李绪这几日染了风寒,身子虚得很,但他拉着木盆的手没有丝毫放松:“雨丰公公要是看见,你又得挨一顿鞭子,我若倒了他们不敢让我死,你若病了痛了,他们可不管。你死了,我又瞎又弱的,谁保护我?”
茗生想想也是这个理,便慢慢松开了手。
“这容将军也是,自从来了云都,就再也没露过面。”茗生一手锤在石井边缘,痛得直跳脚,“她是不是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我还活着。”李绪已经不需要茗生帮忙可以熟练地将水倒进盆里,平淡的回应,“她就不算食言。”
李绪清楚地明白,容清樾那日对他说的话里并没有许诺过除了他的命之外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