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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一旦冰寒过甚,就极易引发雪冻灾害。”他接着说,“湿寒淤久不散,便是积为毒素侵体,表面上看似无明显症状,却易被误诊为单纯的风寒,不过羽舟已将风寒治得大有起色,老夫只是改了几味药,病人体内的毒素无需几日便能排尽了。”
话中,郑阔顿了顿,又将话头一转:“老夫见此人气度非凡,面容阔达,方才在榻前又听那位小夫人称他为‘殿下’,恕老夫冒昧,请问,是哪位贵人啊?”
云启微笑道:“这是当今陛下的五皇子,越王殿下。”
郑阔恍然,“怪不得羽舟急着把我叫来,当真是贵人吶!”一捋胡须,“我们民间医者一贯视众生平等,往来信件从不提伤病者身份姓名,因而并不知晓殿下身份,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云启接着道:“您常年行走江湖,有所不知,舍妹自去年嫁入越王府为正妃,慕容家与越王殿下已是亲眷。适才您见到的那位小夫人,就是舍妹。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将她送去濂州养着,您自然是没见过。”
听得此言,郑阔忽而站起来,恭敬表态:“既然如此,老夫更当义不容辞,医好殿下!”不等云启再答语,他便离开往前厅盯药去了。
青峥凑到云启耳边问:“如果我没记错,这老先生应该就是老爷早年间贴身用的那位医师?”
云启默然不语。
“后来为何又从咱们府上离开了?”
云启似是没打算给青峥答案,举步回房休息去了。
这几日,大伙儿都被弄得精疲力尽,连羽舟和君莲都已支撑不住,倒在偏房里睡了过去。丹蓉裹着厚厚的毯子靠在廊下,本想帮药童煎药,谁知被热炉的火苗一烤,也打起了盹儿。
屋里只剩云静独自陪着元珩。
她为他松开衣襟,绕过伤口小心擦拭着身体,忽然想起祀典那日他遇刺受伤时的情景。
那时,不要提同榻而眠,两人未曾有半点亲昵之举,就连为他宽衣擦身,她都无比羞涩。
但听到他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她竟泪如雨下,无法控制。
仿佛那时她就有强烈的预感,此生无法离他远去。
也许是宿命。
那封和离书仍在胸前揣着,她伸手触了触,心上不由得又生出些许怨气。因她从未想过要离开他,而他仿佛已做好随时要推开她的准备。
前世到底结下了什么缘,今生才让她用如此的忧心疲累与执着来还报予他。
倦色未退,暖炉微醺,困意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