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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毅望向那染了血迹的毛巾：“那这血？”
聂云杉看着蝉衣心疼的皱眉：“人界有因果，就好比你，每一个选择，每一个福祸，都该你自己去承，她动用法术强行扭转，等于破了人界的规矩，会遭到反噬，浑身……痛如凌迟，吐血也因为如此。”
“遭到反噬……
痛如……凌迟……”
听着聂云杉的话，成毅脑中闪过那日被蝉衣推开，她那疼痛难忍的嘶喊和痛苦至极的表情。
她身受这般痛楚，却还想着将自己避之门外，是怕自己知道她的与众不同么。
刚演过琉璃这种仙侠剧，成毅对于人，妖，仙都有自己的认知，可那都是戏，对于真的妖或者仙，他还从未见过。
一直觉着，妖或者仙，应是像无支祁那样，自由洒脱，心无挂碍，可没想到眼前小小的这只，却因为自己这个人类，受如此痛楚。
真是只笨猫儿……
成毅摩挲着蝉衣的手，眼中的泪无法自持般盈在眼眶：“小流浪，我捡了你，却从未护好你，”泪滚落在鼻尖，“我这个主人，是不是很差劲……”
“你……知道了？”聂云杉惊异。
成毅擦了擦鼻尖的泪：“蝉衣这个名字，还是我给她取的。”
“聂云杉”成毅望向他：“你能告诉我，她……是妖还是仙？”
听成毅如此问，聂云杉露出了无比轻蔑的笑，还是问出口了么，无论各族，对于高于自己无法掌控的力量总是多有忌惮，千百年来他见的太多了，果然人族也是如此。
聂云杉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你忌惮她的身份，我可以带她走，反正现在看来，跟着你一个凡人，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说罢便走到床边，抓起蝉衣要扶她起身。
成毅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想要拦住他，聂云杉另一只手上来挡，两人眼看着要打起来。
“噗.....”
蝉衣一口血从嘴中涌出，惊的二人顿时停手，
成毅连忙喊道：“快扶她坐起来！”
听成毅如此说，聂云杉急忙扶起她，让她靠着自己。
成毅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不住地为蝉衣擦去嘴边不断涌出的血：“蝉衣！蝉衣！你别吓我，蝉衣！”
“聂云杉！她会死么？你快看看她，快救救她啊！”成毅拽着聂云杉的胳膊喊着。
聂云杉伸手探了探蝉衣的仙灵，便放下心来，松了口气，除了生死，其他皆是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