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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得问宴七。”
“哎呀宴将军早就交代过了,他早恨不得从你身上搜刮点什么了。。。。。。”显然温钟早有应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再说了,你俩好兄弟分这么清楚干什么。”
交代过,好兄弟?
重尘缨蓦然一怔,胸腔里某处似乎隐隐流淌出了静泉,嘴角不自觉便翘了起来。哪怕对某个称呼还不太满意,可心里的那根弦又被悄声拨动了一下,就算这个人现下并不在。
他抿了抿唇没接话,忽然发现宴玦已经走了近两个时辰,便错开话题,淡声问道:“宴七经常大晚上进宫吗?”
温钟摇摇头,解释道:“那倒不是,今天是特例,之前杨凌横死,东洲来讨说法了。”
讨说法。。。。。。
重尘缨念着这几个字,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解决。甚至那点不好的苗头还没来得及露出来,就立刻被府门口的动静引去了视线。
他闻到了血腥味。
还有推搡,错乱的脚步声。
玄南彦背着宴玦,在一众太医兵士的簇拥下奔了进来。
宴玦气息微弱地垂着头,背后已经被鲜血大片侵染,皮肉粘连进衣服,满目狼藉。
重尘缨呼吸一滞,眨眼之间便出现在玄南彦跟前,挡住去路,最后一个音节都不自觉发起了抖:“怎么回事?”
玄南彦猛然顿住脚,抬起头,看到人时先是面色一惊:“你什么时候来的?”接着毫不犹豫地就把宴玦交到了他手上,快速说道:“宫里扛了三十军棍,御医现下也跟着。”
重尘缨生怕碰着他那血肉模糊的后背,自己的几次呼吸都放得轻极了,断断续续,小心翼翼地一手托住宴玦的后脖颈,一手穿过膝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宴玦阖着眼睛,闻见熟悉的气味,下意识便把手臂圈上了他的脖颈,松松环住。好像感受到那人没受伤也同样薄弱的呼吸,便动了动手指,贴着他的颈侧皮肤安慰般地蹭了蹭。
“没事。。。。。。别慌。”
声音飘在水面,虚晃极了,堪堪攀附住肩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重尘缨不说话,微微低了下巴,闭上眼睛挨在他的额头上静静靠了会儿。然后便沉默着,阴鸷着,一路把人抱回室内,趴着放在了榻上。
宴玦把脸埋在枕头里,扛着密密麻麻的疼,任由太医取下背后几块零碎的残布。在那片狰狞血腥的皮肉完全露出时,屋子里本还算通畅的氛围陡然间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