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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公主...”
“住口!”身侧的勾当官呵道。
吕士承毕竟是两个外孙的生父,若真在这殿前被打死了,孩子没了父亲又能去哪儿,自儿子死后女儿便成了萧氏唯一的念想,她本只是想让皇帝出面训诫一下,若几仗下去,这个家恐怕就真的要散了,于是有些不忍的看着皇帝道:“官家,驸马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太妃是不是觉得姊姊没了丈夫这个依靠就活不下去了?姊姊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不都是太妃教导的吗?”皇帝板着脸,“我卫家的女儿,何时需要依靠别人。”旋即走到长公主身前,“姊姊放心,没了父亲她们还有朕这个舅舅,朕养着你们。”
随后走下台阶,萧幼清瞧了一会儿拉起长公主发抖的手,“现在姊姊可相信官家的心了?官家是君所以有公,但官家也是姊姊的亲弟弟便不会缺了这私。”
“臣是无心的陛下,臣...”
“这场面,有些似曾相识。”皇帝负手瞧着垂拱殿前的一草一木,不变的是朱墙与碧瓦,却早已物是人非,“吾曾经也被人打过,可吾并未犯错,因此吾非常讨厌那个用自己手中权力对我滥用私刑的人,那时候我就在想,国家明明有律令,太宗尊法而国治,凭什么他可以如此,他又为何敢如此?”
皇帝看着吕士承眼里的恐慌,“后来我才知道,太宗受困于士大夫,连立储都受其左右,大臣们利欲熏心结党营私才导致国祚倾斜,懦弱之臣太多,贪图安逸使旧山河收不回来,太子被废诸王夺嫡最后使庶子齐王上位,如今我也明白了先帝为什么那么想要重武。”
“但先帝没有成功,”皇帝俯下身,指着垂拱殿正中间,“吾费尽心思游走于刀山火海之上为的不就是这个吗,若最后得到了却仍要受诸多顾忌去做你们所谓的明君与圣主,那我又何必去夺。”
今前两朝皇帝皆是从手足的尸体上走过来的,只是手段上,今上似乎要比先帝更为高明,皇帝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今日不见血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吕士承清醒过来,“若不是先帝,臣又怎会心生怨念,臣又怎会蜗居家中一事无成...”
“那就去怪先帝好了!”皇帝呵道:“欺负一个弱女子做什么,你不能抗旨,她就能抗旨了,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省元?”皇帝冷着脸直起身,“当年的知贡举真是瞎了眼。”
“二姐是国公主,是朕的亲姊姊,你辱她便是辱朕,念你父亲之功,朕不重罚。”皇帝转过身,“庭杖三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