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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
可还是没忍住,踉踉跄跄地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几步,试探地叫了声:「……哥?」
他没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没停半秒。
就好像,他完全不认识我一样。
可我还是不死心。
所以跟着他走进院子,眼看四下无人的时候,我小跑了两步,用更大点的声音,又试探性地叫了一遍:「哥!」
回答我的是他骤然回身的动作,和抵在我额头上冰冷的枪管。
他表情懒散,语气更是漫不经心:「再乱认亲,就送你去地下见阎王。」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刻自己有多危险。
在这片秩序混乱的土壤,他能混出头,靠的就是心狠手辣和杀伐果断。
在说出那句话后,大概是我呆愣又伤心的表情取悦了他。
「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
「……沈穗。」
4
沈恪完全否认他是沈应星。
事实上,两个人的性格也天差地别。
但他却非常热衷于在我面前以哥哥自称。
就好像这个称呼在某些情动的时刻,能让他拥有更难忘的体验似的。
他甚至会把我手腕拉到头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脖颈间,低低笑道:
「乖,告诉我,你那个哥哥也会这么对你吗?」
起初我怀疑他是失忆了或者故意装的,所以三番五次地试探过他。
在厨房忙活一下午,满手是伤地端出一碗,当初沈应星最喜欢吃的汤粉。
又或者在他外套胸口的位置,歪歪扭扭地缝一只小狗布贴。
他面带微笑地打翻汤粉,撕下小狗布贴,然后让人把我关进了门窗封死的狭窄阁楼。
「穗穗,我不喜欢被当作另一个人。」
夏日闷热,阁楼完全不透气。
两天后我被放出来时,已经脱水到几近昏厥。
沈恪亲口,一点点把水喂给我,又让水迹一路蜿蜒往下:
「穗穗知不知道,你越虚弱的样子,越容易让人兴奋。」
他像训狗一样训我,目的就是让我完全顺从。
沈应星是不会这样对我的。
从前,哪怕我只是一场小感冒,他也会如临大敌地准备药和热水,盯着不许我吃辣和吃冰。
我的坚持,截止到那天洗澡,看到沈恪的后背时。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