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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李延玺端起手边的茶盏,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袅袅雾气浮上那眉眼之间。
“沈侯错了,孤是来监刑的。”他勾了下唇,浅蕴流光的眸底却丝毫笑意也无,“毕竟,沈侯是孤亲自弹劾的人,没将你夺爵流放成,孤就已觉甚是遗憾,若是再让人弄虚作假,那岂不是让孤做了一场无用功?”
永安侯,“……”
他心知,这次恐怕是逃不掉了。
就算不伤筋动骨,也至少得被太子扒掉一层皮下来。
永安侯倒也没求饶,大概是知道求饶无用,涨红了脸愤怒道:“太子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
听到最后这个词,李延玺在唇齿间慢慢咀嚼了下,然后扯唇冷笑,一字一顿地扬眉反问道,“难道沈侯独宠妾室,逼迫发妻,放逐亲女,就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永安侯无可辩驳。
李延玺却已经说罢唤人,“来人,你亲自上手去给沈侯行刑。”
他指的是天翎卫中,主掌刑罚的那个,最能知道让人怎么疼。
“是,殿下。”那人接过侍卫手里的板子,有太子殿下在,侍卫也不敢不给。
见这阵仗,永安侯彻底慌了,“太子,陛下只说罚臣仗三十,可没说让你的人来!我不服,我要见陛下……啊!”
话还没说完,板子就已经重重落在永安侯的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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