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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那狂躁的的拍门声,我躺回了小姐的闺床——没办法,长久待机,血条也会降低。
就这样,苦熬一夜的我,终于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鸡鸣声一起,捶门声立即停了。
随后响起的是一声嘶哑而漫长的嗥叫,仿佛心有不甘,又仿佛怒诉着谁。
一切平静后,我搬走屏风,打开了门,然而外面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一摊灰黑色脓液,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我正要掩鼻跨过去,不远处「吱呀」一声,院门开了,裴御一声玉色长衣,头纱披面,正从院外遥遥看来。
美人之美,有的在皮,有的在骨。
而对眼前人来说,完全不需要看脸,便可领略那一身如霜雪隽永的风姿。
我跳过那摊不明液体,落地时差点滑倒,对方连忙过来,一阵风似的将我扶在了臂弯里。
「妻主,小心。」
声线仍然清润温和。
闻言,我一甩脸子,径直将人推开了。
「昨夜,你去了哪里?」
10、
氛围胶着,许久,裴御开口了:「为何这么问?」
「我既是你妻主,怎么不能问?」
许是从未见过这种操作,对方陷入了沉默。
我有心想戳破他伪善的面孔,却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当下眼眶渐渐湿润:「你要真在意我,怎会彻夜未归,将我一人扔在府里?
「可见往日都是骗我,诳我,耍我,呜呜!」
说着,我径直捂住脸,大放悲声。
裴御被我哭得浑身僵直,一只手滞在半空,半晌才机械地拍我后背:「莫哭了,是我错了。」
我一反手,抓住他不放:「认错就行了?
「不行,你必须补偿我!」
透过面纱,隐约能看到面前人五官不动,面无表情:「哦,妻主想要什么补偿?」
见他没有发难的意思,我连忙打蛇随棍上:「……我要重新布置闺房。」
出乎意料,他居然同意了。
当日,便令仆人将那些奇怪的家具统统丢去了院外。
我正打算把那幅画也丢掉,本来袖手旁观的裴御忽然反对:「你若丢了,这画的主人定然会非常生气。」
平平常常一句话,背后却隐含诡异,我忙将画捡起:「你知道这是谁的画?」
他点头:「这画风,一看就是你嫡亲的兄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