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芙亦司的工作室-7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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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起她因为忙碌而略显凌乱的刘海。
秋风辣辣地吹着，像刀子一样刮过人的每一寸肌肤。一炷香的时间，房里先是老板一阵急促的说话声，接着声音渐渐减弱，最后变成老板一声声的叹息。老板满脸颓唐地走出门外时，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在秋风里突然又增加了年岁。姐姐跟在老板身后，脸上全是悦色，在大妹看来姐姐今晚比任何时候都要妩媚动人。
中秋之后在顺德停留大概二十天这样，姐姐就又去香山的橘子园了，大妹把姐姐送到两里外的凉亭时已经把整条手帕都哭湿了。南洋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对于大妹来说就已经是生离死别，而且在她们姐弟四人的成长经历中，南洋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地方。真正的痛是不愿意提及和想起的，真正的痛连同每个细胞对此都会格外敏感，真正的痛只想遗忘。姐姐的身影在沟壑相间的山岭里，一点点的走远，一点点的模糊。然而一年后去南洋的却是大妹，姐姐依旧在橘子园里。大妹第一次回国探亲，身边已经多了一对儿女。生活就是这样捉弄人，所有原本发生的没有发生，原本不在计划内的事情，却全部轰然而至令人酸楚。
南洋先生或者橘子园，兴许也只是黎老太太一个未完成的美好愿望罢了。
读完芙亦司整理的手稿，我突然有种力气透支的感觉。
芙亦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看到我一副疲倦的样子，给我倒了一杯热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香醇的咖啡，我对芙亦司说：“可不可以这样理解，黎老太太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自梳女，她本身就是受进步思潮影响的新时代女性，之所以做自梳女只是借助这个外壳来保护自己和弟妹们活下去罢了！”
芙亦司点头表示认可我这个说法。
抬眼看向窗外，一向高傲的AOI也被炙热的太阳烤得低垂着头。
所有用旧的东西，都可能有天会坏掉，并最终离我们而去。平时工作室给我自己用的电脑终于坏掉，甚至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可以修好的可能，或者说有继续修好的必要，年岁长了就要退役，日子长了季节就要更迭，这几乎是自然界无法逃避的规律。
芙亦司说：“笔荚已经够累了，就让它歇会吧！”从硬件到软件一遍一遍检查我的惠普笔记本，但终究还是没有让笔荚继续起来工作，连一点电流声都没有。离开工作室前我也顺利地把硬盘从笔荚里拆卸掉，这意味着陪伴着我从大学到现在的惠普笔记本，正式向我做最后的告别。我心里充满一点难过，但也觉得欣慰，我们不能强求任何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