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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哈？”
“一……”
“咳咳，哕！”
突然，沈萧云胸中一阵翻涌，咳嗽两声后，竟吐出一口黑血来！
中毒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吐黑血！
顿时也是一惊：“小土垚，我这……吐出来，就没事儿了吧？”
土垚收了针才道：“没事……”
“那就好……”
“才怪。”土垚偏了偏头：“走，回府扎针。”
“……以后像这种话，你能别断开说吗？”
沈萧云拍拍额头：“算我求你了，先看看王爷吧，一会儿回去随便你扎，扎成刺猬都行。”
“蛊，我解不了，你，明日，出发武岭山。”
“……至于，这么严重？”
闻听武岭山，沈萧云也顿时皱紧了眉，只因此地是那五行仙医，金木土的修行之地。
虽离漠北城不算太远，来回不过一月功夫，但土垚能对付的，绝不会去麻烦他师傅。
如今大战刚结束，天山童姥没有抓到，蛮王也还在押解回漠北的途中，不及审问，以及蛮族百姓要如何安置，等等……
这漠北城中实在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处理，根本无瑕抽身……
尤其是齐霄燃仍在昏迷中，他实在放心不下，只得试探发问道：“……我，非去不可吗？”
土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酝酿片刻，说出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你的毒从未清，每回作死都会入心几分，这次不是皮外伤，伤及骨头不按时服药，还重伤毒发饮酒，已毒气入骨，我没办法了，唯有山中温泉配师傅的药，才能压制。”
沈萧云撑着后背，缓缓走到榻边，看向齐霄燃那日渐消瘦的脸，又问道：“小土垚，我如果不去，会怎样？”
土垚推开门，走出几步沉声道：“毒入骨髓，蔓延全身，毒发生亡。”
“哎……没辙……”
沈萧云长叹一声，立刻叫来严玉清和花公公，叮嘱交代一番，说要远行求医，让他们务必照顾好齐霄燃。
尤其是……万一他醒来，一定捂好嘴……
沈萧云说得含糊，但两人却都心领神会，对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去了一趟军营，直到星挂夜空，才回府，然后……
果真是被土垚，扎成了一只刺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