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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来支付。
直看到吉普车开出川道以后,加林才转过身,他疾步地向家里走去。回到家里,他无比激动地看着二爸高玉智送给他的自行车。此时的加林就像打了一瓶鸡血似的,精神为之一振,大脑里很快就理顺了冬月的活动安排,接着他拿出了一张纸在上面写道:
将兔窝收拾好;
用钢筋焊两个兔笼;
闲了就挖窑;
买蓝塑料带缠车子三角架;
……
晚上,躺在炕上,加林还在琢磨着他的叔父高玉智。二十几年来,他只见过叔父两次,都是在他落难的时候,看来亲情比什么都重要。
加林起初对叔父的了解,那还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期。加林记得,一九六七年冬的一天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从大队开完会回到家里的父母在低声地谈论着一个人,他只是细细地听着,“唉,但愿玉智能过了这一劫,听说当官的都犯了事!?”父亲对母亲说着,语气里明显带有一种伤感,油灯映着母亲那苍白的脸,丝毫没有表情,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加林才听母亲慢慢地说道,“你弟弟玉智,我又没见过面,就知道个名字,他现在是好是奈,我咋能知道呢?这二十年来,他就来过一封信,说是成了家,有个娃娃,婆姨还是王胡子(王震)给发的。”母亲说着,停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父亲除了吸烟就是叹气,“去新疆的路实在太远了!”
那天晚上,加林没有一点睡意,他就像莫泊桑《我的叔叔于勒》里面的“我(若瑟夫)”把叔父于勒的信当做福音书那样,想着叔父写给爸爸的那封家信。几十年没音信,信的内容绝不是妈妈说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加林一起身便问起爸爸,“爸爸,夜晚上,你和我妈谈到叔父,说他在新疆部队上,他还给家里写了一封信。”高玉德还没有反应过来,“爸,叔父写给你的那封信,现在还在吗?”高玉德听明白了,他沉思了半会儿,说道,“唉,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信比你还大,早都卷旱烟吃了。”加林听完感到很沮丧,一副失望的样子,高玉德又补了几句,“那封信还是你明楼叔给我念的,有三五张子,用毛笔写的,字有麻钱那么大。念完后,我只记得你明楼叔说过的一句话,部队上真是造化人,玉德哥呀,你看玉智这毛笔字,比秀才还写得好。过了十头八天,我叫你明楼叔给你二爸回了信。”打这以后,加林才知道他竟有一个叔父叫高玉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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