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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动作还未作出,裴砚忱手起剑落,一串血迹在眼前扬起又迅速坠落,入骨的剧痛迟钝传来,从手臂上血肉外翻的血淋淋伤口蔓延至全身。
紫烟瞳孔剧震,疼到极致的麻木让她抓着姜映晚臂弯的手,失力般松开。
“紫烟!”姜映晚本能地侧身去扶她,还未碰到她,腰身蓦地一疼,攥骨箍筋般的疼痛让她不自觉拧紧了眉。
“裴砚忱!”她咬牙回头,冰冷颤栗的目光对上他沉沉望下来的漆眸。
裴砚忱对她眼底的抗拒视而不见。
彻骨冰寒的指骨慢条斯理地抚过她侧脸,随即一把惯住她盈白的下颌。
就像心血来潮地玩笑般,玩味地对她说着:
“夫人既要二嫁,自要风风光光才是。”
“这小院中的红绸不够艳,漫天的大雪也不够喜庆,为夫替夫人添些红艳如何?就当——”
“是为夫送夫人再嫁的贺礼了。”
“夫人说,可好?”
姜映晚抖如糠噻,院内打斗间,廊下的红绸不知何时被斩断一截,像条破布般被踩进雪地中,和雪面上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在漫天火光的映照出,一时竟分不出,哪里是血,哪里是破絮般的红绸。
姜映晚从不知道竟可以这么冷。
比如坠冰窟,还要冷上千倍万倍。
急促断续的呼吸间凝出的霜色白雾,让她看不清咫尺间裴砚忱的眸色。
“怎么不说话?”他似终于不满她始终的沉默,也厌恶极了她这身刺眼到极致的嫁衣,掐着她下颌的手指力道收紧。
箍得她生疼。
他沉沉笑着,逼近她。
难得好心地问她:
“为夫将这些人都杀了,用他们的血,贺夫人这场大婚,如何?”
姜映晚眼底发红,她全身抖着,咒骂看向他,语气中恨意明显。
“裴砚忱!你简直是个疯子!”
他冷“呵”出声,惯着她下颌的指骨倏地用力,疼得她眼底瞬间蓄了泪。
“夫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重伤短暂昏迷挣扎着醒来的容时箐,压抑咳着喉中的血,努力想挣脱身后黑甲兵,于大雪中往姜映晚这边看来。
“晚晚……咳咳!”
姜映晚眼眶中的泪重重砸在地上。
她看也未看裴砚忱一眼,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他,拔腿就往容时箐那边跑。
但刚走了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