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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钱就别想离婚。”李红朝老太婆笑笑，竖起三根手指，“离婚的话，也不是一百万，是300万。”
“你……你……”老太婆伸出颤抖的胳膊，人朝后仰，后退一小步，差点仰面摔倒。
叶晶晶在背后赶紧扶了一把，“奶奶……”
“妈，妈……”叶先生急忙过来扶住母亲，“晶晶，快，扶你奶奶回房。”他命令道。
“造孽哦，造孽……”老太太被儿子和孙女架着朝外走，嘴里还不断传出哀嚎声。
这时，十来岁的小男孩叶朗看着奶奶的背影，转头问妈妈：“妈，你要跟爸爸离婚吗，离婚后你去哪？”
李红心头一酸，她将叶朗朝怀里揽，掌心在儿子头顶摩挲。
“小朗，要是妈妈走了，你留下来，做个能挑大梁的人，别让哥哥姐姐把你压住知道吗？”李红忍痛交代。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不后悔有这种冲动，十多年屈辱的生活她也受够了。
当初要不是叶先生穷追猛打，她也不会跟他结婚，婚后她却成了罪人，而男人却什么罪都没有。
“妈，那二姐呢，她也走吗？”叶朗仰起脸问，十来岁的男孩子，已经懂这里面复杂的关系了。
他跟这个家里的哥哥姐姐是同父异母，跟二姐是同母异父，他问过妈妈，到底他跟哪边更亲。
李红当时的回答是，谁对你好，谁疼你，你就跟哪边更亲。
这句话小男孩记住了，于是就拼命在感受到底谁对他好。
“是的，二姐也走，不管妈妈和姐姐走不走，你都要留下来知道吗？”李红抹了把脸上流下的眼泪。
“嗯。”叶朗非常男子汉地说，“妈，我知道，什么都知道。”小男孩踮起脚，手挡在嘴边，叽里咕噜说了什么？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李红吃惊儿子会有这一发现，她进叶家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发现这一点。
“我亲耳听到的。”小男孩一脸傲娇地说。
李红再次将儿子揽住，“听妈妈说，那些话你就当没听到，以后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说，知道吗？”
儿子任性不听话，平时又经常被老太婆挑唆，但好歹是自己生的儿子，都说母子连心，还是跟妈亲。
“妈，我知道。”小男孩再次踮起脚，悄悄说，“妈，奶奶说你坏话，其实我是假装不喜欢你跟二姐的。”
李红心头一热，将儿子揽的更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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