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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自以为的聪明世故。但他说出了我曾经的疑虑,所以我的反应和普天下的父亲一样。
“无稽之谈!”我说。
汤姆犹豫着转过身。
“你真这么想?”他大声说,“瞧瞧汤普森和拜沃特的例子,还有兰登布利和斯通纳,还有……好吧,肯定还有很多类似案例。不就是个半老徐娘爱上年轻男人的故事么?”
“不就是个年轻男人?你才多大啊,刚三十五岁而已。”
“而且他们干的都是些什么啊?”汤姆自问自答,“他们从来不理智行事,不会想到去离个婚之类的。不,他们不肯。相反的,十有八九他们愿意铤而走险,干掉可怜的丈夫。别问我为什么,我也想不通。”
(那就跟他们其中的某位聊一聊啊,年轻人,亲眼看看他们是怎么神经焦虑、脑子短路、完全失去自我控制的。到那时,也许你就能想明白了。)
“不过我可没工夫一直待在这儿闲扯。”汤姆跺了跺脚,提起药箱。他身材魁梧,发色浅金,和我当年一模一样,“在埃克斯穆尔那边有个有意思的病例。”
“连你都说有意思,这病例肯定很特别。”
汤姆得意地咧嘴一笑。
“有趣的不是病例本身,而是那个病人。那个叫梅利维尔的老伙计,亨利·梅利维尔爵士,目前在保罗·费雷斯的里德庄园做客。”
“他怎么了?”
“大脚趾骨折。好像本想搞个恶作剧——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结果扭伤了大脚趾。光听他讲话就值得跑这一趟了,我要让他在轮椅上待足六个礼拜。不过,如果你对温莱特夫人胆大妄为的进展感兴趣……”
“我感兴趣。”
“好吧。那我试试看能不能从保罗·费雷斯嘴里挖出点什么,当然我会做得很小心。他跟她还挺熟,大概一年前替她画了幅肖像。”
我当然不准他跟病人打听消息,这有违医生的职业道德,还就此洋洋洒洒地说教了汤姆一通。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对事情的进展还是一无所知。在我们周围,世界在继续崩坏,最近人们嘴里除了阿道夫·希特勒,都说不出别的字眼了。我听说巴里·沙利文回了伦敦。我还驾车造访过丽塔和阿莱克,不过佣人说他们去了梅因海德①。然后,在那个阴云密布的周六上午,我终于碰到了阿莱克。
任谁见到他现在的样子,都会为他的改变大吃一惊。我是在临肯比到“蒙荷波”的崖边小路上遇到他的。当时他正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