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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这一副嘴脸,在几个弟妹眼里都是笑话。
以至于后来哪怕和弟妹修复了些关系,也始终存了一条愈合不了的疤痕。
“所以你说这人是真奇怪,面对算计自己的人,扬着笑脸没个脾气;倒是对真心为自己好的恶语相向。”
百般忍耐一退再退的王家,真心付出却落的一身埋怨的爹妈......
随着年龄增长日渐成熟的钟文东,时至今日,瞧着对面和小妹的极像的外甥女,语气满是感慨和前所未有的轻松。
换句话说,他终于能直面自己年轻时候的所作所为,明白了很多年轻时候想不通的道理,那大概就是:
仗着长辈的心软而有恃无恐。
他笃定了他妈苍白脸色背后是一颗会软的心;笃定了他爸哪怕深夜叹息,白日里也依旧会拉他这个大儿子一把。
事实上他赢了,但也输得一塌糊涂。
那晚沉默寡言的父亲说的话字字诛心,打在他心上成了终生抹不去的烙印,就像是那块被他从大舅哥手里要回来的手表,上面的白色划痕丑陋且刺眼。
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害怕,怕爸妈真的撒开手再不肯提点半分,怕转头发现身边再无一人。
他恍惚想起十七岁那年胡同口的老槐树下,三个初长成的男人酒后畅谈,堂弟说他以后就在部队,保家卫国,守着边疆;贺实说以后就回他们这一片当个公安。
他说不清以后,只告诉两人,自己过得挺好。
“你别嫌我说话难听,是你妈偏心,不信等我再怀一个,看看你妈对我是不是跟你妹一样,就是偏心!”
他把鸡蛋黄挑出来喂给了还懵懂的儿子,三两口吞下蛋清,甩下妻子快步走了。
心很乱,乱到他也想知道结果是什么。
大儿子快两岁的时候,妻子又怀孕了,他抱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心思给爸妈报了喜。
他爸拍拍他的肩膀,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最后提了一句奶奶留下的手表。
那一刻他觉得无地自容,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手腕,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他妈瞧着挺欢喜,给县城的舅舅去了电话,第二天表哥送来了两只老母鸡。
汤很香,肉也入了味,大儿子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抬头对上小妹的眼神,后者朝她扬起一个笑,只是那笑...
“姝姝你马上要嫁人了,到时候大哥送你出嫁。”说着,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