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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没能成的场面,终究在几年后实现了。
后来他抬头看了看太阳,再低头时身边没有了大黄狗的身影,桌上也在没有泛着热气的绿豆糕。
【那是二零一八年,他六十八岁】
“大舅,您现在过得好吗?”
钟文东面上笑呵呵的,但过了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也算挺好吧。”
运气好当然也算好。
爸妈不曾怪罪,姊妹并未疏远,夫妻感情也算和睦,工作顺利,孩子不啃老,以及...
没打疫苗一次也没阳!
也算是应了年少时候说的话,他过的,也算挺好。
贺书然落下最后一笔,笑问道:“大舅您还有什么愿望吗?”
“你这孩子,老是问这种问题!”钟文东脸上的笑又挂不住了,“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我当然盼您好,就随口问问。”
“我现在只想活过今晚。”幽幽叹了口气,钟文东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针指向数字五。
嗯,还有七个小时。
他没打疫苗,疫情都熬过来了,想多活几年不过分吧!!!
【这是二零二四年,他还活着的七十四岁】
还差点儿在老丈人的葬礼上笑出声。
他妈一直说他太过守成,守成到愚蠢的地步。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因为爹妈在,所以不怕,身后有退路。”
可爹妈总有不在的一天。
他妈走的那一天,比起几个弟妹的伤心欲绝,他满心都是迷茫。
甚至看着那静静躺着的老人,他一度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于是乎,想妈想得睡不着的文东同志抱着一瓶白酒,带着几件换洗衣服找上了他爹,打算来个父子俩人的缅怀时光。
万万没想到的是,下面的几个弟妹,包括小南都不约而同带着酒上了门。
第一天,父子几人说说聊聊,没人哭,脸上都带着笑。
第二天,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小西也加入了他们,他带来的是东北老乡自家酿的粮食酒。
第三天,他爸烦了,不偏不倚把人都赶了出去,酒留下了。
“爸不爱喝酒,他...”白发满头的大妹面含担忧。
“没事儿,让爸喝吧,我在外面守着。”他回道。
他确实没有回家,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墙角那些花开得正好。
只是种花的人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