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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是一个有洁癖的人，穿过的脏衣服不会在洗完澡后又继续套上，他给她的也只有一件可以到膝盖的真丝衬衫。
那么衫衬下……
顾宴砚感觉心脏、脸颊、耳朵涌上来一股说不出来的热意，就连眼神都要晦暗深沉许多。
浴室里的热水被他换成了冷水，等到燥热从身体里散去，他才慢悠悠地从浴室里出来。
他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沈今今隐隐听到稀里哗啦的水声里，似乎还压抑着什么难以启齿的声音。
脑海里闪过一道似曾相识的熟悉，她没有抗拒这些记忆，放空大脑等着记忆重新席卷而来时，记忆却戛然而止。
就好像脑子里有一道锁，锁住了她某些重要的记忆。
顾宴砚进屋时，卧室的大灯已经被沈今今关了，只留下一盏床头的暖黄色的小灯，她一只手撑着头，目光懒散地顺着他开门的动作望了过来。
久违的场景，让他的脚步顿住。
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一些虚幻，就好像梦里的场景。
沈今今缓缓起身：“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
男人顺着她的话来到她身边，但是没有掀开被子，而是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
顾宴砚沉了沉嗓子：“你要对说什么。”
沈今今：“不对你说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要和你做。”
顾宴砚的喉结滚了滚，高挺的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在洗澡的时候已经被他拿了下来，没有了镜片的遮挡，他那双完美无缺的桃花眼让人一眼沉沦。
她抓住了他睡袍的领子，抬眸时红唇微抿：“顾先生。”
顾宴砚许久不曾听到她这样轻柔的声音，就像一根羽毛掠过他躁动的心脏，在寂静的黑暗中带动他心潮澎湃。
他低头：“嗯。”
沈今今的手指一点一点下滑，落在了他的睡袍带子上，只需要她手指轻轻一勾，所有其他人窥见不得的风光，就会在她眼前一览无余。
但是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知道，她在给自己时间拒绝，但是两年的时间过去了，眼前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他对她的思念到底有多浓郁。
别说是这副身子，就是她想要自己的命，他都不带犹豫一下。
顾宴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他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多数的时间两个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
真正相处的时间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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