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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是梦。
顾嫣然深呼一口气，扶额，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打开台灯，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向干渴的喉咙灌去，好像刚刚撕心裂肺的吼叫真实不已。
许是今天遇见沈泽言再加上刚刚叶芷兮提起沈泽言的原因，自己才会梦见如此。
只是，总觉得这梦不是凭空捏造的。
缓了缓神，脑中还是回荡着沈泽言的话，浮现着他微微颤动的轮廓，叹了口气，顾嫣然觉得自己暂时不能安心入睡了。
下了床，简单披了件外衣，面色发白，轻步走进露天阳台。
坐在椅上，望月，和那时的月真像。顿时，记忆重叠，回忆四起。
几年前。
星月相惜，教学楼的天台。
顾嫣然独自坐在屋檐边，腿伸在栏杆外，手臂支在栏杆上，撑头。
她不是想轻生。
她还有自己的活下去的意志——复仇。
只是这种风轻轻掀起发梢，世界寂静独我一人的轻松感，令她心旷神怡。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毫无顾忌地流下眼泪，卸下沉重的面具——这些天来，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沈泽言在楼梯顶注视着她，单薄背影实在孤单。
不久，柔弱的背影开始颤动，他眼神一滞，心疼怜惜让他眉头紧皱。
沈泽言哪怕知道她想一个人静静，但也实在不忍，抬步走去，无声无息。
到她的身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顾嫣然落泪的眼一惊，转头对上沈泽言的眼。
沈泽言早已平静了心，嘴上带着笑，眉眼弯弯，将眼中的同情心疼收回，他不希望让顾嫣然觉得自己是在怜悯她，那样，她将更加难堪。
顾嫣然见来人是他，防备的眼神消散，微微一笑。
沈泽言也钻入栏杆，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进入时困难了许多。窘迫的样子让顾嫣然失声轻笑。
待他进入，与顾嫣然并排最好后，顾嫣然眼睛又回到了月亮上。
缓缓开口道：“学长，谢谢你。”
“谢谢你维护我，谢谢你安慰我。”
不久前，当妈妈和弟弟接连去世后，她觉得生活已经绝望了，最爱她的两个人，一一消失，对她的打击有多大，没有人能懂。
她曾天真地想，世界上的人都是善良的，就算叶芷兮和宋秋萍经常对她冷眼讽刺，她觉得自己宽容对待她们，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