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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了。
这时,车突然停了下来。
金嘉赐冷声催促:“下车吧,我晚上来接你。”
“如果我送你到门前,别人看到会以为攀关系。”
窗外连林业部的房顶都看不见,金嘉赐就让她下车徒步过去。
以前谢艳平真的信了他,以为他是一心为了人民才会避嫌。
重生后她才明白。
爱从来不是瞻前顾后,利益取舍。
他说要送又瞻前顾后不肯送到,说到底就是不爱。
可笑谢艳平是死过一次,才明白这个道理。
“行。”
这句果断的行,是她前世无数委屈和失望堆积来的。
谢艳平拉开车门,没有丝毫留恋地下车。
再次踩在这片黄沙上,她忍不住感慨。
这片荒地很顽固,至少需要十年,她才能将这里遍地绿荫。
而谢艳平办完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领导申请了宿舍。
确定了可以不用在和金嘉赐住之后,她一直提着的心才缓缓松开,到育苗室检查小树苗。
戈壁上都是沙土,树苗难以存活,庄稼也是如此,如果西北地区想要脱贫,治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谢艳平有上辈子的经验,提了几个建议,中午她连饭都没有吃,一路为了那几颗小树忙到天黑。
下午离开林业局的时候,她没等金嘉赐,任凭飞石沙砾打在单薄的衬衫上,徒步回了家属院。
上辈子,谢艳平第一天上班的时候。
金嘉赐说来接谢艳平,但姜诗雨的孩子发起了烧。
他尽心照顾孩子,然后让谢艳平在风沙中苦等三个小时,最后自己走回了家……
现在。
谢艳平缓缓走进院子,果然看见金嘉赐围着姜诗雨母女忙前忙后。
其实他们全程没有肢体接触,甚至有接触的时候,还会特意避开。
可他们对视,眼里满满都是克制的情谊。
煤油灯的光亮在窗前投射出他们三个人的身影,像极了一家三口。
谢艳平自嘲勾了勾唇,一把撕下了门上贴着的红双喜。
曾经的谢艳平也差点以为,这辈子就是金嘉赐了。
但其实。
如果不是这段苦涩到极点的婚姻,如果不是她上辈子咬牙也要和金嘉赐在一起的喜欢。
她和金嘉赐不可能会是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