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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提起沈延，龙厌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君上的位置，我唾手可得，我想要的，何止区区一个北离？”
是了。
他还想要南楚，北疆。
在他口中，这些国家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究竟是谁？
玉衡反复观摩，却始终看不透他的面相和命数。
仿佛，超脱了五行之外。
“我救你一命，到了你该为我效力的时候了，见过九尾，你还觉得你的信徒能助你成事吗，不过一群蝼蚁罢了。”
龙厌语气近乎温柔。
却是那样的轻狂不屑。
凡人信徒，在他眼里，不过蝼蚁。
如何比得过他豢养的妖鬼？
他要将那凤族少君和幽冥之神踩在脚下。
让她们伏跪，认罪，忏悔！
“我要让京城掀起腥风血雨。”
…
从藏书阁出来，姜时念忽然停住了脚步。
“高枫，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高枫一楞，看了眼君上，然后低头说，“属下确实有个妹妹，不过她……已经过世了，姜姑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他神色有些悲伤。
“抱歉，并非有意提及你的伤心事，不过你妹妹，是叫高毓吗？”
高枫点头，“是，你怎么知道……”
他诧异的看着姜时念。
“果然如此。”姜时念低声说，“我见过你妹妹。”
“什么？”高枫震惊不已。
难道说……
“高毓的鬼魂还在？”
姜时念颔首，然后大致跟他说了姜安姜文玩游戏召来阴魂的事。
“这么说，他们招来的，就是我妹妹高毓？”
高枫声音颤抖。
第一次眼中有了泪花。
“嗯，你妹妹在书院念过书吧？”姜时念问。
高枫喉咙哽咽，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高毓过世时，他曾血洗书院。”
沈延嗓音低沉，替他说。
姜时念微微诧异。
血洗书院。
是为了给高毓报仇吧？
“姜姑娘去了书院？”高枫声音变得哽咽。
“嗯，碰巧路过，高毓的魂魄不太好，像是受到了长时间的镇压，不太清醒的样子。”
姜时念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