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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生退后一步，让那只手抓了个空。
于是一双野兽般的眼睛，透过灰色马头面具，便带着凶光看向了牧生。
他一手抓着栏杆，悬挂在半空之中，身体随着游轮的移动而前后摇晃。
他的身下是深不见底的海水，此时刮起了风，海浪翻涌，再掉落下去，可能就没有重新爬上来的机会。
牧生不知道他刚刚到底是怎么爬上来的，但此时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对他伸出了手。
躲藏在马头面具后面的眼睛，在见到他把手伸过来时，有一瞬间的错愕。
但随之出现的，却是更多的警惕。
牧生看到他避开了自己的手，将自己另一只手伸上来，用力抓住了栏杆。
接着双脚一蹬。
看起来毫不费力的，就来到了甲板之上。
牧生见到这个画面，顿时打消了刚刚的想法，而是觉得他应该还能够再掉下去很多遍。
他站在了原地，盯着对方看，脑海里冒出了很多想法。
而对方也在打量着他，只是眼睛里，更多的是野兽面对攻击前的小心防备。
彩色羊头面具和灰色马头面具，就这样面对面站着。
直到牧生突然举起了双手，才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我今晚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面具遮挡住了他的脸，使他没有办法用自己的面部表情散发善意。
所以他只能退后一步，举着手，用身体动作告诉对方，自己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灰色马头面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牧生。
海水顺着他身上的衣物，滴落在甲板上，在他的脚边形成了一滩水。
“滴答、滴答、滴答……”
空气似乎有些凝固，只剩下这滴水声，能证明时间流逝的速度。
牧生站在他的对面，举得手都有点酸了，才看到对方终于肯转过了身。
牧生松了口气，将手臂垂放下来。
然后跟随他离开的脚步，也连忙跟了上去。
放着这么大一个信息源溜走了，那可不行。
牧生一路跟着他往船仓的方向走，边走边左右看了看，观察着四周有没有黑衣人出现。
他就这样走了一小段路后，却突然看见前方的身影，竟然停下了脚步。
他只能跟随对方的脚步停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