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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交心酒
“不。”
叶皓为莫荷倒上一盏，笑道，“是交心酒。”
“哦？”
莫荷饶有兴味挑了挑眉，“陛下先前不是说，我是个不可教化的野蛮泼妇么？”
“怎么今日，倒想起和泼妇交心了？”
叶皓苦笑，这女人的嘴是真不饶人。
“莫荷姐，朕知道，先前朕的所作所为，是何等荒唐。”
“但是现如今，朕已大彻大悟，迷途知返。”
叶皓正色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可清楚？”
莫荷缄默片刻，微微点头，“略有耳闻。”
虽然她被囚于牢中，但也能听到外界的一些风声。
皇帝废除了绵延近千年之久的察举制，在帝都开办科举，任用贤才，大刀阔斧裁撤六部官吏之事，她都听说了。
但是，莫荷也仅仅是认为，这又是荀家自导自演的什么阴谋诡计。
至于皇帝？
在她眼中，皇帝永远是那个荒
YIN无道、只知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昏君。
朝廷的主人，是荀家。
而皇帝，不过是被荀振良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鸟而已。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清楚。”
叶皓淡笑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朕已决心要做一名心系苍生、为国为民的好皇帝。”
“苏廉、宋怀义，和岳汉武，都已经官复原职，助朕一臂之力。”
“莫荷姐，现如今张之远的儿子，羽林卫统制张彦，已经被朕干掉。”
“你可愿意接管羽林卫，重新回来帮朕？”
莫荷一言不发，心中陷入深深的纠结。
原本，她已经对皇帝心死，不抱有任何希望。
但今日这番话，却是确确实实地打动了她。
如果说，陛下真的迷途知返，痛改前非。
自己又何必为了赌气，将一身本领埋没于牢中？
只是……
他真的能改吗？
“好了，时间紧迫，闲言少叙。”
叶皓淡淡道，“朕要出一趟远门，前往钟灵山。”
“如果你愿意与朕同往，半个时辰后，北城门外见。”
“如果你不愿意……”
“那朕，也无话可说。”
“只能怪朕昔日太过荒唐，彻底伤透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