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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燕策一手提起小食盒，一手攥着什么，试图在考生堆里寻找到目标，片刻后他见到康复的公孙同学和令事小姐交流，热情打着招呼。
燕策的眼神别提多像个正经人了。
公孙（有点想哭）：“……多谢关心。”
“给，发带，新买的。”燕策把手掌张开，里面是个新买的浅色发带，“我可是绕了一大圈才买到的。”
“……啧。”
令事小姐指甲一挑，碰都没碰少年的手心，把头发快速扎好，恢复成常见的发型，发丝撩到耳后。
“你居然也会弄坏东西，还是发带，真少见啊。”
“……”
她别过头，与对待公孙不同，女人明显懒得理少年。
虽然从冷淡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燕策本能地感觉到她对于这新买的发带还是挺满意。
令事小姐踹了一下走神的燕策，目光扫过燕策，如同看待大型垃圾的蔑视眼神。
“如果没通过考试，后果你知道的。”
“你就不能鼓励两句，一直都是威胁。”燕策叹息道。
他觉得对方更适合学习一下非先生那卷教导如何交朋友的书简，她这种说话方式，交的不是朋友，是奴隶的吧。
“要是没通过，奖励你一个没有痛苦的死亡。”
“通过了呢？”
她挑了挑发梢，展颜一笑：“……延缓死亡时间。”
“……你就不担心以后没人要吗？”
下一刻。
女人眯着双眸，踹了少年小腿一下，冷淡走开。
静——
这一秒钟，四周备考的考生们紧张的脸色现在只剩下诡异，齐刷刷地盯着燕策。
少年只觉得背后好像冷飕飕的，回头却发现他最好的朋友不太正常。
表情僵硬的公孙同学眼睛里的悲愤与恶念已经快要和眼泪一起流出来啦，心中隐约亿万雄兵踩过大漠草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