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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瞥过窗外的朦胧人影，转头冲向燕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悦，被侍女看到这极易误会的一幕，而燕策还一副期待的模样傻乎乎地看着她。
“等会就要离开了，我最后想说我其实是——”
“出去。”嬴政微微眯起瞳孔，淡淡道，“现在。”
这一次，燕策决定坦率一点儿，尽可能在远行前把能交代都交代了。
诸如异时代的天外来客这种事听上去过去扯淡，再考虑到人的认知承受范围，燕策还打算认真解释一下，结果王果断把燕策轰走。这超越认知的真相少年本来没有自信能解释清楚，下一次解释就更不知是何时了，跨域时代其本身存在就像是一个蒙上神秘面纱的二次元女孩，可望而不可即，即便再沉溺于美好的少年都不会试图把屏幕另一侧的女孩舔成白痴……可能重度患者例外。
把少年冷淡赶走，嬴政紧闭双眸，臀部轻压在床边，裸露的双腿交叠而坐。
“王，秦燕的外交国书准备好了。”轻手轻脚走入的令事，低头奉上备好的国书。
嬴政扫了一眼，道：“盖上印派往燕国，沿途诸郡不得阻拦。”
点了点头，令事小姐打开一旁的木盒，取出印玺盖在两份国书上，随后唤来一名内侍令其交由斥兵先行通知各郡守及燕国，另一份则转交至少年手中。
效率奇高地将大小事务妥善安排后，令事小姐弯腰行礼，准备告退时，王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
嬴政问道：“公子策，没有和其他人告别吗？”
令事小姐身体微微一僵，摇了摇头，道：“只是与非先生简单说过几句，至于扶苏公子那边……他请求非先生代为转达。用不用臣去通知扶苏公子？”
“不必了。那孩子不愿主动争抢，偶尔品尝失去的滋味，想必日后定能引以为戒，记住这个教训。”
只来向她一人道别……这心思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了。
最初不是挺好的母慈子孝展开，为何……
嬴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叹道：“若是她再不争不抢，那群王公大臣可就更要打算废去储君了。”
渐渐地，淡去了繁复的思绪。
……
“可能。”
嬴政看着地面如积水空明的月光，淡淡道：“偶尔有人相伴，或许，也不错。”
“王，您在说什么。”声音太低导致令事小姐并没有听清。
“没什么，无聊的感叹罢了。”
她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