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艾梅克勒方街鬼魂的诅咒 (第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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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拥抱,因为一旦抱了我就等于这回争吵他认输了。他还没准备好要认输,我也没有准备好要让步。重点是,我并非鲁莽地带着玛亚去简陋的难民营工作,而是别无选择,非带着她不可。我没开口要他帮忙是因为我知道他不可能答应,他只会说我试图阻挠他工作。好笑的是,他却从没想过他拒绝分担为人父母职责也会让我无法工作,最后我们只能像个中世纪家庭,根据性别进行角色分工。我的工作变得无足轻重,成了某种闲暇之余的消遣,而他是尊贵的和平使者,一个背负改变中东世界使命的男人。
除此之外,记得我们刚抵达此处时,几乎每周末我们都会去一些可能对他工作派得上用场的地区旅游。我们有好几个周六都在西岸地区纳布卢斯(Nablus)附近的山丘上,跟以色列极端右翼的警卫队谈论和平共存的可能;或在希伯伦旧城区市场,一边跟巴勒斯坦店主喝茶,一边看着占据该地且住在市场顶楼的以色列犹太移民把用过的卫生棉条和尿布等垃圾丢到巴勒斯坦人的店铺与住家上头。那几次旅程固然美好且发人深省,但绝非理想的周末放松之旅。
当然,他会替自己辩护,说他拟定的每趟旅程都很安全,都经过深思熟虑的规划。事实上,我现在回想我们在耶路撒冷多数的一日“周末”[37],大多是把时间花在参加被导览行程上,好“教育”自己了解巴以冲突。我们一家人参加过“寻找绿线[38]”旅行团、“巴勒斯坦废村”旅行团、“消失的巴勒斯坦故乡”旅行团,还有其他十几个类似的行程。甚至就连我们外出露营、住民宿,或开着我们那辆击败四轮驱动车的小车穿越朱迪亚沙漠,这些活动也都是为了继续勘探这片全球主权争议性最高的土地的模糊轮廓。我们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更了解巴以冲突,我们成了这场冲突的奴隶。在英国那几年的周末连假,我们去沼泽区、西北部湖区以及绿草如茵的丘陵漫步,或在新森林国家公园里骑脚踏车,然后半路停在村里酒吧喝杯啤酒,这些日子如今已成为遥远的乌托邦幻影。当前往邻近阿拉伯国家旅行时,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探问阿拉伯人是否有与以色列和平共存的意愿。他们多数是完全不愿意!你只要随意走入开罗任何一个市集就能听见主流舆情,而埃及还是中东除了约旦以外唯一愿意与以色列和平共处的国家。我并非不享受这一切,但是不知为何,生活成了一场未曾停歇的比赛,时时刻刻追逐着中东当前形势。
里欧走过来,坐在我身旁,一只手环抱着我,说:“你不用一天到晚生我的气,我没有要刻意刁难你。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