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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既像嘲讽她又像是嘲讽自己。
容堇直觉他是动了真气，她一直听人说，他是笑面阎罗，骂人发火都问题不大，就怕笑，他笑，就说明是真怒了。
她跟在盛西岩后面一路小跑，可惜，腿短，又穿着高跟，没几秒人就跟丢了。
她左右看了看，琢磨着盛西岩究竟是往左还是往右转了弯，结果一个不察，撞到突然从拐角闪过来的人。
她被撞得一个趔趄，手里的坤包和裙摆猛然一松，包里的东西稀稀拉拉洒了一片：“啊……对不起……你？”
她刚刚蹲下来要捡，可以抬头，愣了。
容堇沉了一下视线，低声说：“是些私人的东西，但对我很重要，所以，季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会抢盛太太的位置，更何况，我也知道盛家的态度。”
季凡羽见她不说，也就没有再追问，非常礼貌地点头笑了笑，优雅地站起身：“能和容小姐这样的明白人说话，真是一件很轻松愉快的事，我想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最后说一句，幸会。”
说完，她细长白皙的手臂伸了过来，十分端庄地和容堇握了握手。
容堇和她手心相触的瞬间，心里“突突”快跳了两下，像是什么预兆，又像是她自己心慌，说不出的奇怪，她看着季凡羽转身离开，只以为是自己的酒劲还没过。
可是一回头，才发现，是真的恶兆。
“盛……盛总？！”
她发现盛西岩就站在她身后。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听到了多少，季凡羽有没有看到他，她一无所知。
可她对上他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就觉得不好。
那眼睛眸色很冷，碎冰一样，盯着她一瞬不瞬，像是盯上了兔子的鹰。
容堇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身上的另一半酒也被吓没了。
“陆雅薇？”
盛西岩幽幽地开口，声音传到容堇耳中，像带了刺的钩子，剌得她心疼。
盛西岩嗤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嘲笑她，还是自己心凉。
容堇一步跨到他身前，急于解释，她想说点什么，想让他不要误会，不要难过，可是情绪涌到唇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好像所有的话都是徒劳：“我，之前，是陆总她，就是她去世前一晚，她和我说……你也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现在这样，她说的话，我不能……西岩，我真的……”
容堇还在极力辩解，想要找点合适的措辞，然后盛西岩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