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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
身旁的桑青更是面色苍白的愕然抬头，待反应过来，她忽然如疯了一般扑上来给了祁砚景两个耳光。
“祁砚景，你狼心狗肺，你不和离，便是要辜负我吗？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简直猪狗不如……”
“祁砚景，你疯了不成？”
作死小分队此刻也是一脸的不理解，你们的情比金坚呢，矢志不渝呢？
祁砚景这才迅速回到现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刚才那句不和离，是他心里的呐喊，但他知道，他没资格了，便赶忙拉住桑青道：“青青，我怎么会辜负你，我刚才，刚才不知怎么了……”
桑青泪流满面的瞪着祁砚景。
“那你到底是和离还是不和离啊？”君不言问。
祁砚景失魂落魄的道：“如护国郡主所愿，和离……只是臣有一事想问护国郡主。”
“什么事？”
祁砚景问：“令菀，你三年前下嫁于我，可是真心？还是说，从始至终，你只是利用祁家利用我？”
如果姜令菀从始至终就都是利用，哪怕他不变心，她最后也还是会和离，那样祁砚景或许会开心一些。
但。
姜令菀道：“修道之人不撒谎，三年前，我自是真心嫁与你，身份，本领，都是外在，我从始至终都只想做我自已，也只会做我自已。”
天地浩大，她只求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如何来，又如何走，也都是她自已做主。
“你可是怪我瞒着你？”
祁砚景苦笑摇头，“我就是在无知，也知道闭口念是什么，那是传说中的大成功法，唯有心念坚定之人才能修行，才能以一念之力，诛杀妖邪，到底……”
是我配不上你。
若他心念坚定一点，信任她多一点点……
如今他与姜令菀终究是覆水难收了，祁砚景但凡还有点脑子，也必须要强迫自已，选择一面。
姜令菀则深深的看了祁砚景一眼，她竟是已经想不起他年少时候的模样，不过自此以后，她与祁家，也算恩断义绝了。
“姜令菀接旨。”
“臣，接旨。”???
“朕赐你和离，但今日护国郡主功不可没，册封护国侯，入驻国师府，官职一品协理郎，”周武帝道。
姜令菀这样术法通天，来历非凡的人才，他又怎么舍得放过。
周朝女子玄术师为官的事，早已是司空见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