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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陆鸣大笑出声，那笑声中，怎么听都带着嘲讽之意，似在嘲笑穆扬，又似在嘲笑自己，“选择？怎么选择？我杀了穆雨，千木宗不会放过我！”
“只要我不说，谁会知道？”穆扬沉声道。
陆鸣的大笑声戛然而止，随之眉头皱起。
“我传信回去宗里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说明穆雨是死于何人之手。只要你现在帮助我渡过此劫，待得老祖来此之后，我们一致把穆雨之死推到他的身上，此后你依旧能回到千木宗，也不必过那提心吊胆的日子。”穆扬看着陆鸣，伸手一指陈方。
静了好一会，陆鸣摇头。
“我有的，你都有。”见他如此，穆扬又一次道。
“算了，你还是去死吧。”陆鸣摇头拒绝道。
“我有，你有，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可想清楚了，陆、鸣、师、弟！”穆扬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声音阴沉如水，一字一句。
“不得不说，你的条件很诱人，只是，我不能回头了。”陆鸣深吸了口气，才开口说道。
“为什么？按我说的做，你可以回头。”穆扬皱眉道。
穆扬承诺的这些，说对陆鸣没有诱惑力是不可能的。只是陆鸣清楚，以穆扬的为人，他做出的承诺是否能称之为是承诺，就未必了。
当然这个原因，只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他不想违心。
“因为，我想杀了你！”陆鸣声音一寒，脸上露出狠色。
他只要一想起自己在千木宗的这些年所受的待遇，想起穆扬和穆雨两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心里的怒火就无法遏制，他想要杀了穆扬和穆雨，这是他多年的心愿。如今这个愿望，即将就要实现了，他不能放弃，不能违心！
“陆鸣师弟，我承认过去我对你有些地方不够意思，但过去的事，我希望你能让它过去，毕竟对人生来说，以后比过去更重要，不是么？”穆扬的语气，开始有些放轻了。
“没有过去，何来以后？”一个嗤笑之声突然响起，却见陈方一脸戏谑之色。
“陈方说的没错，没有过去，便没有以后。”陆鸣点头道。
“过去和以后相比，又孰轻孰重？”穆扬声音阴沉，看了陈方一眼，心中暗骂不已。
“若没有一个满意的过去，便没有满意的以后，而我现在，就是在为这个过去，划上一个满意的句号。”说这话的时候，陆鸣的语气竟是从愤怒怨恨，平添了几分淡然，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