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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处理他了。
卓晏并不知内情,但见阿南附和,立即大吐苦水:“阿南,你知道那人有多可恶吗?他欺行霸市,在敦煌这边就是个土霸王!而且、而且我过来的第一天,他知道我身份后,就对我们父子大加嘲笑,说什么狗肉毕竟上不得席面……真是气死我了!”
阿南听出其中内情,问:“难道说,他之前就认识你爹?”
“是啊,我爹以前在边境小卫所戍守时,与马允知一起当过大头兵。后来我祖父和我爹在靖难时立下战功,祖父封了侯,我爹也步步高升。而马允知这么多年也就折腾了个游击将军,估计早就对我们一家嫉恨在心了。”说到这儿,卓晏又叹了口气,“最气的还是世态炎凉。我爹一出事,当年多少巴结他的人立即断了往来,就连他去世了,也没一个人来慰问,这么多天了,没人登门也就算了,连封吊唁信都没有!”
阿南见他气恼的模样,正拍了拍他的背要安慰,却听到卞存安叹了口气,伤感道:“那些信,不来也罢,免得那些人还咒永年呢。”
永年是卓寿的字。卓晏愕然转头看他,问:“谁?谁这么无耻落井下石?”
卞存安扶额垂泪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前阵子你尚未到敦煌时,永年曾经收到过一封信,看完后他脸色都变了,气得浑身发颤,把信撕了个粉碎,当时就丢进炉子烧了……”
卓晏素知自己的爹沙场征战多年,早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就连被革职流放的时候,也不过一声叹息,并未怪罪卞存安。可他这样的人却被一封信气成这样,可见那封信上写的事情,必定触到了他最忌讳的地方。
“后来我倒纸灰时,在碎片上看到了几个字,我识字不多,但那几个字我还是认识的,写的是……”卞存安说着,伸手蘸着茶水,在桌上慢慢的,一笔一画写下了四个字——
汝必惨死。
卓晏登时跳了起来,怒问:“是谁!爹都已经到这地步了,谁还写这样的信!”
卞存安摇头道:“永年绝口不提此事,我也不敢问。后来你过来了,他也未对你说起,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直到他去世前几日,我半夜醒来,发现他一个人在屋外踱步,便赶紧上前询问,一摸永年的手,冰冷冰冷的,也不知道已经吹了多久夜风……”
卓晏悲从中来,通红的眼眶中热泪不由滚落下来。
“我劝你爹回屋休息,可他却只问我:安儿你说,我这样的人,真的会天打雷劈吗?”
卓晏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