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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禧念打开了这份文件夹。
里面略厚一叠，都是不同的孩子的资料。
岑禧念心里咯噔一下。
“……几年前，正是邵家热衷于做儿童慈善的时候吧。”
靳舟望回忆起来。
“是，邵家不仅在A市资助了福利院，底下更偏远更落后的地方也有不少。”
不仅资助，其中不少先天有病的孩子，也进入了相当不错的领养家庭。
那几年媒体上锣鼓喧天，都是邵家的风光。
然而，风光之后，又有谁去追踪过孩子的去向。
或许也有。
只是没有人真的能弄清楚。
“……那几年A市媒体的人员调动不少，你觉得还能是因为什么？或者再深入去了解，其中一些调动的人员，最后落到了什么下场？”
邵光又拿出了另一份文件夹。
这个世界上，随时都有人降生，也随时都有人死去。
就像是水面泛起的微小涟漪，很快就会恢复平静。
“你们能看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不过好像所有人也默认，一个孤儿他有了新的家庭，再怎么也不会比从前更糟糕了。”
岑禧念感到彻骨的寒意。
“大概……他们和苏旭遇到的事情，差不多是吗？”
那些孩子在孤儿院尚且还能作为人，无知无觉落入流水线一般的环节中，和医疗耗材没有任何差异。
耗材不合适，最终下场就只有销毁。
谁还会在意耗材的去向。
“我想，应该是的。”
邵光继续捻着珠子，微微闭上眼睛。
岑禧念追问：“邵家做了那几年之后，为什么又不做了？”
邵光震声笑了起来，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你不会觉得是我良心发现？还是赚够了就收手？都不是，不过是他们找到了更优质的合作伙伴。”
“是谁？！”
“那我确实不清楚——京城那边，云家、林家是脱不了干系，但最幕后的也不是他们，大抵是顺手往口袋里揣钱罢了。”
“周医生，我言尽于此，只是想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过要是你真的赢了，能看在今日的份上，给他们留一条路。”
邵光掀开眼皮子去瞧靳舟望，“邵家是不成气候了，但靳舟望，靳如月终归是你的姐姐，邵平津还管你叫一声舅舅。”
“再大的龃龉，也不至于赶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