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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颂禾跪地接了旨,刘德全这才虚扶了一把,将她托起,轻声道:“这是女帝特赦的恩典,将军可是独一份儿。”他笑呵呵又续:“有了这圣旨,您想进宫时便能进宫,无需传召。”
此话一出,陈家三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一股冷意猛然攀上心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捏住了心脏般逃无可逃。凛冽的雨团顺着风声溜儿进堂内,陈颂禾僵硬着身子再次谢恩。
“是,陛下于臣有恩,臣铭刻在心,万死难报。”
刘德全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恍然一拍脑袋:“瞧咱家这蠢记性,陛下体贴将军,特还交代咱家口述一句。”
他清清嗓子道:“陛下说了,将军虽升四品,可进宫却不必早朝。”言毕,又靠近陈颂禾轻声说:“这是陛下给将军的一句警醒。”
陈颂禾抬眸,不卑不亢:“微臣明白。”
刘德全被陈府的下人举着伞簇拥着回了马车,陈颂禾摸摸身上刚加的厚衣,莫名觉得更冷。
外头的青石板路上铺满了石子儿,被雨打湿了的圆石瞧着滑得很,她一眨不眨地盯了半晌,心里在苏沉舟与宋淮远告了她的密和女帝在宫中各处遍布眼线两种可能中选了后者。她抓着圣旨的指尖异常冰凉,这才真真切切地发觉,她的大姐姐当真已经是皇帝了。
皇权难掌,帝心难测。顺宁女帝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诫她,这宫里,甚至这朔国的一切她都尽数握在手中,若有冒犯,则生也是死,死也是死。
这边苏沉舟和宋淮远本也正打算去宣政殿面圣,路上用玩笑话闹了一番,使得宋淮远暂时忘记了陈颂禾的事。
两人进殿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厮向二人行了礼,快步走了出去。宋淮远与他擦肩而过时不着痕迹地轻扫了一眼。
“苏将军,宋大人。”华鸢见二人进门,含笑起身相迎。
“嗐,陛下要不还是如从前一般叫我淮远?不然平白显得生分。”宋淮远也迎了几步,戏谑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不正经,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很悦耳动听。他的眼中波光潋滟,闪着水光,瞧着倒是真诚。
果然,华鸢抿唇一笑:“数你最没大没小。”她金蚕丝制成的龙袍格外精致,不知是不是因为穿在女人身上的缘故,比起不容侵犯的威严,更多的是行云流水的犀利。
话虽说的重,可氛围明显松快了下来。
苏沉舟本就少言寡语,更少与人深交,可他与宋淮远是自幼相识,做事有宋淮远相伴与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