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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都仿佛落到了零点。
沈霓刚才是无比厌恶他的触碰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起身的这一刻，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一凛，然后莫名的感觉……有些冷。
“所以你母亲的死活，你还真不管了是吧？”
闻瑾年的声音传来。
他的状态消失的比她更快，此时眼眸中已经不见刚才的半分旖霓，声音更是冷漠至极。
“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爱我的人。”沈霓却说道，“所以我相信，她不会希望我用这样的方式……去换取她。”
沈霓的话，闻瑾年却是听懂了。
她就是在告诉他——她不会因此被他威胁。
更不会妥协。
闻瑾年突然又有些想要笑。
但他的嘴角实在僵硬，此时却是连一个虚假的笑容都做不出来了。
但他很快放弃了，再看向沈霓，“滚。”
这一个晚上，他算是将他的涵养和自持丢了个干净。
而沈霓也没有停留。
她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整理，就这么抱着双臂走了下去。
车门关上，闻瑾年也直接踩下了油门。
那黑色的玛莎拉蒂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而沈霓也知道，这大概真的会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
闻瑾年直接回到了陶然居。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这边住了。
这两个月的时间中，哪怕沈霓没有去，他也习惯了住在柏熙园那边。
此时他突然回来，康婶自然是高兴的。
“您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帮您……”
“不用。”
闻瑾年很快回答，脚步也大跨步往前。
等他到了楼上，却发现走廊尽头那个房间的门竟然被打开了。
——那是沈霓之前的房间。
她离婚的时候只带走了她自己的那些东西，剩下的珠宝和衣服几乎都还在那边。
闻瑾年也没有让人清理，只把门锁上了。
但今天……
康婶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发现闻瑾年的目光后，她赶紧解释说道，“今天夫人过来了，说那房间一直这么关着不是事，于是就带人整理了一番，那些珠宝衣服也都被夫人带走了。”
康婶的话说完，闻瑾年已经直接朝那个房间走了过去。
里面的东西……的确已经被清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