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梭观纤敏尊师提线索,坟堆前怕事姨娘泪满流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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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京袆恍然梦醒,局促地挑了挑眉,而后转过脸,捏着杯道:“那日她来,摇签许愿,我见她神情涣散,又一见签字,并非祥兆……”
“所以你才写下了那句李颀的诗:长河浪头连天黑,津口停舟渡不得?”宁姶面上摆着疑怨,并不去看他。
这话倒让他有了意兴:“姑娘这是在怪我喽?”
“不敢,尊师并非这世间脚踏尘土之人,说得无非是境遇之言,宁姶不敢有怪罪之意。”
季京袆知道余宁姶在口是心非,说的是场面话,兴致大增。
这若是在现代,她一个雷厉风行的侧写师,应该不会这般违心说话。
时过境迁,有趣,有趣。
见宁姶不做声,他窥视向她,突地发出“嘶”的一声,虚乙在远处见状赶忙上前,单膝跪到季京袆的脚旁,手搭在上面:“尊师可是因着前日的脚伤,又疼了起来?”
季京袆并不在乎这些,眼睛只瞧在宁姶的身上,目光促狭一闪,而后装出痛苦状:“即是扭伤了脚踝,又烫伤了皮肤,是不该被鞋袜捂这么久的。若非要见姑娘,本尊早已回房歇息了。”
虚乙听此,赶忙为他脱去鞋袜,宁姶看去,见果然脚面红肿了一片,心略起了烦乱。
季京袆越发自怜状瞧着宁姶,时不时地配合虚乙的触碰发出“嘶嘶”声。
余宁姶仅仅是有一丝丝的愧意,这来自于自己对他人的打扰。
她觉得这个尊师怪怪的,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就是给她一种阴郁的感觉,即便他脸上带着笑。
为了能让这个尊师多说一些,宁姶不得已肃着神情道:“宁姶略懂医术,若是尊师不嫌,可否让我为尊师看一下伤?”
季京袆瞳孔闪动珠光,面上一喜:“既是如此,便有劳姑娘了。”
禾若见状,急忙拦住:“姑娘,那是男人的脚,姑娘看了都是不妥,怎么去触碰?”
“既是伤者,就是病人,我不过是助人为乐。”
禾若否道:“姑娘此生能碰的,只有王爷的身子,尊师虽为仙人,却也是男人,姑娘万万不可。”
禾若的话不禁为季京袆的内心垒了一道高高的愤怒之墙,他下巴虽高傲的昂起,眼神却是即有嫉妒又有渴求,他迫切地想知道余宁姶到底会不会来触碰他,他不想输给那个王爷。
宁姶露出歉意的笑容:“大约是验尸的职业病,忘记是大活人了。”
这话听得季京袆烟气灌顶,气息充斥着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