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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才惊觉床榻上染着一点鲜红。
是血。
她抬手捂住小腹，难道，孩子……
第二天一早，林言赶去医院挂号。
女医生听完，声音严厉的训斥：“你本身子宫壁薄，保胎很不容易，况且还没满三个月，怎么能同房？”
说完又推了推眼镜：“还是激烈的！”
女医生很气愤：“叫你男朋友过来，我好好说说他。”
林言羞得面红耳赤，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医生的话。
难道，要说她所谓的男朋友，其实就是金主吗？
见她不说话，女医生平了平语气，好言相劝：“你要爱惜你自己，男人若是连你的身体都不管不顾，那他也不是真爱你。”
林言埋着头，她知道顾宴开不爱自己。
五年，顾宴开在床笫之欢上，向来强势的不留余地，但他应该不在意林言的身体吧，否则，为什么有了孩子，还会说，做掉。
“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女医生盯着林言审视。
林言抬起头，在与医生四目相对，瞬间清醒过来。
她还没有勇气让人知道自己这么不堪的过往。
摇了摇头，抓起医生开的保胎药逃走。
缴费取完药，林言撞见周笙迎面走来。
片刻慌乱，她将药塞进包里。
“学长。”
林言声音有些发虚。
周笙睨着她的动作，面色坦然：“生病了？”
林言胡乱找了个借口：“嗯，有点感冒，来看医生。”
周笙并无再问，抬手看了下腕表：“现在有时间吗，你弟弟的事有消息了。”
林言没想到这么快：“是医生看过了吗？怎么说？”
“嗯。”
周笙道：“一起吃个饭吧，我和你细说。”
……
周笙回办公室把白大褂脱了，林言已在院门口等着。
两人驾车去了餐厅。
地方是周笙订的，林言借口去洗手间的间隙，还看了看自己今天带的钱够不够。
毕竟，她请别人帮忙，不能再让人家请吃饭了。
从隔间出来，正要去洗手，见镜子前站着一个女人，林言心口一窒。
是顾宴开孩子妈妈。
林言慌了下神，垂着眼，从她身旁走过。
女人凝着她，开口：“林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