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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发梢正搔着他的小脸蛋。
有一段时间,我们的家庭生活看似寻常而欢乐。由于宝宝出生后患有新生儿黄疸,被留院多观察了几天,因此我们并未按照犹太教规于出生后第八天举行割礼,而是等到了第十天。这一回我很勇敢且做好了心理准备,当那位耶路撒冷最有名的割礼执行人替宝宝行割礼时,我全程待在同一个房间里陪着他。通常执行完割礼后,割礼执行人会进行一段宗教仪式,但该位割礼执行人进屋没多久就发现我不是犹太人,因而拒绝进行仪式,这让场面一度有些尴尬。里欧又气又沮丧,他想要去当面质问对方。但我说没必要,如今我已习惯了犹太的排外主义。我告诉里欧,就算对方不愿意替我们的宝宝祈祷也无妨,重要的是宝宝很健康,而且他熬过了这场磨难。基兰出生时里欧坚持要替他行割礼,但里欧说这一回他不确定割礼对他而言是否真那么重要。我心想,这话说得有些迟了,但我没说出口。他希望他两个儿子都像先知亚伯拉罕一样挨上那一刀[68],他应该开心他的小宝宝没流什么血,那一刀干净利落。
尽管下刀再利落,终究会留下疤痕。即使在我思绪清晰、头脑镇定之时,都会不禁想着我们没有权力让我们完美的宝宝为了一场宗教仪式承受肉体的损伤。但我想避免冲突,我想了一百个理由说服自己举行割礼利大于弊。我不想重演基兰举行割礼时的情节,当时我跑出屋外以示抗议,但我的抗议未能阻止这一切,只是让我们早已争执不断的关系平添冲突。这一回我长了智慧,学会去顾虑那些对与我亲近的人而言重要之事。我婆婆专程从威尔特郡飞来,里欧整个大家族都前来参加这场仪式,这样的场合能让我们感情更加紧密。当然,这或许只是我思绪沉静时一厢情愿的想法。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的生活看似一切正常。
又到了该搬家的时刻。这是多年来我们第六栋房子。每一回我们搬家,我们就会在潜意识里翻开人生新页,期待着这会是写满快乐的一页。
我们搬到了叶明莫什,那是耶路撒冷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政治正确”的小区。这座城里每栋房子都有自己的故事,人们都该知晓每个落脚处的历史,并将它流传下去,如此才不枉曾在该处住了一回。
我们的新房位于耶路撒冷地标蒙蒂菲奥里风车的附近,位置得以俯瞰旧城区的雅法门与城墙。夜里从我们的露台看出去,整座城市的天际线就像个哥特式生日蛋糕。这座由苏莱曼一世打造的沾满血腥历史的城墙就近在咫尺,能够边淋浴边望着城墙实在有种奇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