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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忌惮,万一他再秉忠直言,我真怕他活到九十岁还不能善终:“没,没什么!就是玩过了,真的是玩过了!”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廖清河,企图用我跟天真烂漫扯不上关系的眼睛给自己弄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玩得忘记了时间……我下次不敢了。”
廖清河看着我,上下扫了一眼:“和谁出去玩的?”
“……新认识的朋友。”
“新认识的朋友?是哪家的千金可让老夫见识见识。”
我抽了抽嘴角,心说之前也没见廖清河查这么严,我名义上虽然是他的义女,但是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我这身份是沾了周恪己的光也仅仅是沾着周恪己的光。这些年虽然我也算努力维持着一种热络和熟悉的关系。
廖清河是周恪己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周恪己和廖清河之间是君臣而亦父子,是师生而亦知己。我知道廖清河愿意在当时周恪己还是戴罪之身的情况下收我为义女是一种多么大的支持,所以我一直努力地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女儿,尽可能不要辜负他们相互的信任。
不过这种平衡并不是只有我在努力,而是一种相互间默契。我和他热络放松,但是那并非是绝对的肆无忌惮,归根结底,我知道他首先是周恪己的师父,其次才是我的义父,而廖清河也知道我首先是周恪己的妻子,其次才是他的义女。
在此前,廖清河也没有过多盘问我的生活,我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他要这么步步紧逼:“义父,我真的没有,没有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廖清河看着我,良久叹了一口气:“是郭虞主建的庙里查出了东西是吧?”
我一愣,很有些哑口无言。
“你从来不是冒失的孩子……我们前些天刚刚说完那件事情,昨夜你彻夜未归,回来以后又对我三缄其口。老夫是老了又不是糊涂了,你们这点小九九我还不清楚。”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我犹豫了一会,知道自己就是继续隐瞒大约廖清河也不会相信了,边想着把这件事情含糊过去,“里面确实有些古怪,但是天太黑,守卫又很多,我也没怎么看清楚,就看样子感觉就是普通的寺庙呢。”
“……”廖清河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桌边沉默良久,“阿梨,老夫知道你回去一定会将情况悉数告知北川侯,你们肯定是有你们的主意的。可是老夫在你眼里,就是这般不堪用吗?这么多年,你纵使不把老夫看作父亲,姑且也应该将老夫看作可以商量的长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