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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儿，你当真要杀死为师吗？”
一句话。
他最后的一句话。
杀生阵法不断吞噬他的生机和气血，陈长生愤怒和惊恐的面色，逐渐冷静了。
他直勾勾注视陈江，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点动容和迟疑。
可惜了，他错了。
陈江抬起了头，双眸古波不惊，丝毫没有畏惧。
“师父，新的时代需要新的血液，你老了，该上路了。”
“你的存在，阻碍了弟子的发展，也阻碍了真空宗的崛起，你不死，这一切，都无法实现。”
陈江站在道德高点，谴责自己的师父：“为了真空宗，为了所有真空祖师的愿望，还请师父你安心上路。”
“弟子不想的，为了真空宗，弟子愿意背负骂名。”
他，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为了真空宗。
虚伪的话，被他说得冠冕堂皇。
陈长生闻言，仰天大笑：“哈哈哈。”
陈江的无耻程度堪比他，这个弟子，很像他。
可惜了，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也不是自己的真传弟子。
“江儿，你知道吗？此刻，我多么希望你是我的弟子。”
“可惜了。”
陈长生摇摇头：“你……不过是一个。”
话还没说出来。
陈江开口打断他：“师父，我一直都是你的弟子，没什么好可惜的。”
“师父如何对待弟子，弟子自然如何对待你。”
“这一切，都取决于师父，而不是弟子。”
陈江抬手，指着虚空中的那一道命数。
抬手，捉住了那一道命数。
却发现，捉不到。
命数，虚无缥缈。
“江儿，你要做什么？”
陈长生着急了，那一道命数，乃是他至关重要的东西，可不能被陈江给捉走了。
伸手，血红色巨手凝聚而出，捉向了命数。
命数，本以为只有他能看到。
想不到陈江也能看到，他不允许这件事情出现变数。
“嗡。”
血红色巨手轰然崩碎，陈江身上，冒出了一道血红色的光芒。
血神子祭出，吞噬血手，所有血气，被他张口吞噬。
命数，也被血神子给吞噬了。
“回来
